韓遠出了諸星樓後,大約走了半個小時,他便來到了唐明遠給他的地址附近;
煉金術士公會位於城西的春燕街街尾,這條街儘頭便是城牆;
唐明遠給韓遠的地址隻寫了春燕街街尾,並未具體寫明多少號,或是注明標誌性的建築;因此韓遠到了街尾後,看著眼前的景象,不免有些茫然。
原本挨著城牆的街道人流量就比較少,更何況是到了街尾,韓遠壓根就沒見著這附近有人,更彆說有建築了;如果真要算的話,可能牆角下那一間類似茅廁的小屋,勉強稱得上為建築吧!
韓遠四處打量了一遍,最後隻能將目光聚焦在那間茅廁小屋上去,他反複看著手中的地址,一邊往那茅廁走去;
走到那間茅廁前,看著那已經包了漿的門把,他遲疑了;
“唐明遠說煉金術士公會隱蔽,難道眼前這是一處聯係點?實則另有他處?”韓遠在心裡想著;
韓遠也隻是稍作遲疑,隨即便伸手去拉那包漿的門把手。
但是片刻後,韓遠便震驚了,因為任憑他如何使勁,這破舊的小門竟然紋絲不動;韓遠便鬆開了門把手,重新打量起了眼前這間茅廁小屋。
韓遠圍著茅廁到處敲了敲,隨後驚奇的發現這看似破舊不堪的茅廁小屋,表麵雖然像是以木頭建造的,實則內部竟然是由銅鐵所鑄,因此他剛才怎麼都拉不開小門。
發現這情況後,韓遠確信了地址沒錯,這便是煉金術士公會的地址,畢竟誰會用銅鐵建造這麼一間如茅廁般的小屋;
正當韓遠發愁該如何進去時,突然他聽見裡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嘎吱~”
茅廁小屋的門被人推開了,裡麵走出來一個身著灰色長袍,頭發蓬亂,一臉疲憊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盯著韓遠冷漠的問道:“你是誰?為何敲門?”
韓遠看著他抱拳說道:“在下韓遠,是唐明遠的朋友,來此處是想求助一些傷藥;因第一次見著如此小屋,不免有些好奇,望見諒!”
中年男子聞言,好奇的打量起了韓遠,畢竟韓遠這個名字,這幾個月裡在京城可謂是傳遍了大街小巷,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哪怕是他們這種埋頭不出門的,也多少聽聞了一些韓遠的事情。
“你便是韓遠?那名七品戰者?”中年男子問道;
“正是。”韓遠恭敬回道;
“雖說你是唐明遠的朋友,但我們公會一般也不會讓人進入,你先說說看為何要來我們公會求藥,以及是需要什麼藥。”中年男子說道。
“是這樣......”
韓遠便將事情的大概講述了一遍。
聽到韓遠需要的是祛除傷疤的膏藥,中年男子微微皺眉,因為這種膏藥並不常見;雖然公會裡確實有個人在研製,但那還屬於半成品,並沒有在人身上試驗過,不知道會有何效果以及副作用。
“我很佩服你說的那位女子,但是你所求的膏藥,雖然公會裡確實有人在研製,但那無人試過,不知道是否能達到效果。”中年男子沉吟道。
韓遠聞言,便沉默了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萬不敢用此膏藥給珠珠用的;
見韓遠沉默,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先隨我進去,我帶你去找老幺,興許他有其他的辦法。”
韓遠點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於是韓遠便跟隨著中年男子進了這間茅廁小屋。
進入後,韓遠這才發現裡麵如將滿閣地下室一樣,茅廁小屋僅是一個入口,進去便是通往地下的樓梯;在下樓梯的交談中,韓遠知道了這名中年男子叫潘印,也是一名煉金術士,專門負責接待來公會的人;
韓遠開始以為要往下走很久,但五分鐘後,他看著映入眼簾的一切,內心震驚不已;因為這下麵的空間大的有點超乎韓遠的想象。
“這......這下麵怎麼會如此之大?”韓遠驚歎道;
這裡不僅有青石板路,還有一座座房屋小院,宛如黑夜中的城池一樣,所有的光亮都是來自每座房屋裡的燭光與屋簷上掛的燈籠;
潘印沒有說話,進入地下城池後就自顧的往前走,韓遠也沒有多言,安靜的跟在他身後。
潘印領著韓遠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七拐八拐之後,兩人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潘印敲了敲院門,然後大聲喊道:“老幺,死了沒有?沒死的話開下門!”
過了一會,院子裡傳來腳步聲,並伴隨著一男人的聲音傳出;
“聲音這麼大,看樣子你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是吧!”
潘印聽到這話時,韓遠明顯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就黑的臉這時更黑了。
院門打開後,老幺先是看見了潘印,接著便看到了韓遠這個陌生人,於是他問道:“這是誰?”
韓遠聞言抱拳回道:“在下韓遠!”
潘印沉著臉說道:“能不能先進去說?”
老幺側開身示意讓兩人進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進入屋內,潘印不等老幺開口,便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韓遠隻能站在一旁;
老幺見狀也不說讓韓遠坐,他自己坐到椅子上後便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潘印斜著看了眼老幺,然後對韓遠說道:“自己坐,不用太客氣。”
韓遠微笑回道:“沒事,站一會挺好。”
潘印聞言便對老幺說道:“他叫韓遠,你就沒有印象了?”
“不就是陛下賞賜百戶的那個嗎!那又如何?”老幺毫不在意的扣著手指甲說道;
“那你就不知道請人家坐下?”潘印沒好氣道;
“他肯定是來求我辦事的,我為何還要請他坐下?你知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彆老是帶人來我這裡,不然上次那藥的效果你是知道的!”老幺淡淡說道;
韓遠聞言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老幺竟然是這麼一個脾氣的人;
潘印聽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破口怒罵道:“你個死腎虛,上次若不是老鬼幫你,我會中計喝了你那藥?你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你會栽我手裡的。
“老子腎虛?你腎虛老子都不帶腎虛的,我看你還想嘗嘗那瀉不斷的味道,你等著,我這兩天就給你安排上!”老幺也怒急道;
韓遠這下更尷尬了,原本是來求人幫忙的,這下變成站在一旁看戲的了,他是插嘴不好,不插嘴也不好,因此左右為難。
“兩位前輩.......”
韓遠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旁看著兩人打嘴炮,也沒興趣聽兩人之間的往事;
兩人齊刷刷看著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