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連幾天,淩雲上午定會提著東西來韓遠這裡,不過他來一次,琉憐就要罵他一次;
漸漸的淩雲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全然沒有第一次被琉憐罵的那種局促感,反而現在琉憐罵他時,他竟能麵帶微笑的看著琉憐,表情似乎還顯得有些享受。
韓遠目睹了這幾日淩雲的變化,心中漸漸有些猜測;
“這小子莫不是喜歡上了琉憐?”韓遠看著在那挨訓的淩雲心想。
琉憐罵完淩雲後便回了房,淩雲瞧了眼韓遠,便朝著他走去。
“問你個事。”淩雲語氣冷冷說道;
韓遠扣了扣耳朵,然後將指尖的汙垢彈了出去,回道:“不清楚,不知道,不想說。”
“你......”
“擺正自己的態度,求人辦事是你這樣的嗎?”韓遠盯著淩雲說道。
“狗...韓遠,你彆太過分了。”淩雲怒喝道;
韓遠聞言,直接起身往屋裡走去,他懶得理會淩雲這二傻子。
淩雲見此急忙攔住了韓遠:“你到底想怎樣?”
“態度,態度知道嗎?”韓遠冷冷說道。
“你...”
淩雲剛開口,韓遠便直接繞過他往前走去;
淩雲見狀,語氣極速轉變,態度極為溫和的問道:“韓遠,求你個事,你看能不能告訴我。”
“這才是求人的態度,是不是要問我琉憐的事?”韓遠說道;
淩雲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然後詢問道:“你怎麼知道?”
韓遠斜了他一眼:“我又不瞎,這幾日你天天往這裡跑,除了琉憐那丫頭自己沒察覺,是個人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淩雲聞言,難得紅了臉點了點頭。
韓遠見狀,告誡道:“我可先告訴你,琉憐可不是貴月樓那些姑娘,你真喜歡彆人,日後若是在一起了,可是要對彆人負責的。”
淩雲沉思了片刻後鄭重的點了點頭:“她是我見過的最特殊的姑娘,我從第一次見到她便被她吸引了,我特彆喜歡她罵我時的那股子勁。”
“靠,你丫是不是犯賤啊!那麼喜歡彆人罵你,你可以找我,我一天可以罵你八百回,不帶重樣的那種。”韓遠無語道;
“你跟她能一樣嗎?她說話多溫柔動人,哪跟你一樣。”淩雲說道;
“溫柔?淩師兄你這幾日莫不是被罵傻了吧?”韓遠扶著額頭說道。
“彆廢話了,幫還是不幫?”淩雲有些不耐煩了。
“幫,沒說不幫你,說吧,想知道琉憐什麼事!”韓遠也不調侃淩雲了。
“你問下珠珠姑娘,可有將琉憐許配給誰,還有琉憐是否有心上人就好。”淩雲不好意思的說道。
“要不要我再幫你問下琉憐對你是否有意思?”韓遠壞笑道;
“這樣好嗎?會不會有些唐突了?”淩雲問道;
“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問了之後,她對也你有意思,那是最好的;另一種便是她知道你喜歡她之後,因此心生厭惡,你們便再也沒有可能了。”韓遠緩緩說道。
淩雲聽到韓遠說再也沒有可能,急忙說道:“你等下可千萬彆說漏嘴了,若是因為你,我與琉憐沒有可能了,我一定會攪黃你跟蕭筱的。”
“靠,我求你做個人吧!”韓遠無語道。
半個小時之後,韓遠從屋裡出來了,淩雲急忙走上前詢問道:“如何?”
“無父無母,沒有許配,沒有心上人,喜歡吃糖葫蘆,夠了嗎?”韓遠沒好氣的說道;
淩雲聞言,一臉欣喜的表情,他此時恨不得放聲大笑;
“甚好,甚好。”淩雲自言自語道;
“對了,琉憐還說過,她此生最痛恨的便是無事就逛青樓之人,你可將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好事給藏好了,我反正提醒過你了,日後若是被她發現了,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韓遠說道。
淩雲聞言,眉頭微皺,他看向韓遠不解的問道:“那我為何看她與你聊的甚歡,甚至她還有些傾慕於你。”
韓遠嘴角一揚:“我?你能跟我比嗎?你有什麼實力跟我比?”
“實力?信不信我能揍的你幾天下不了床?”淩雲冷聲道;
“我不信,你要不現在就試試?我若是躺到床上,你的貴月樓淩公子之名便會傳到琉憐耳中。”韓遠冷笑道;
淩雲一聽,立馬便蔫了下去,再沒有與韓遠鬥嘴的心思;
韓遠見狀,心想:“小樣,看我以後如何拿捏你。”
又過了一日,淩雲又照常來挨訓,不過這次他卻先是來找的韓遠;
淩雲告訴韓遠,張聖讓他過去一趟,似乎是有事要告訴他;
於是韓遠便離開了後院,往諸星樓去了。
韓遠一到張聖房間剛坐下,張聖便開口說道:“魏高在回滄州的路上被山匪打傷跌落懸崖,至今生死未知。”
韓遠聞言猛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他吃驚的看著張聖,似乎自己剛才聽錯了一樣;
“在經過涼州的時候,滄州的探子沒有發現魏高回營,在涼州的探子卻發現了這個事情,便將情報給傳回來了。”張聖見韓遠看著自己便說道。“那山匪呢?有沒有抓住?”韓遠急忙問道;
張聖點了點頭,但立馬又歎了口氣:“山匪頭子沒有抓住,讓他跑了,抓了幾名外圍的山匪,他們交待那天下山準備去鄰村搶點銀兩,恰巧碰見了魏高,原本是要魏高把身上的銀子交出來便放他走,奈何魏高仗著五品戰者的實力與他們硬拚給,最後在魏高擊殺了幾名山匪後,被山匪們圍攻打成了重傷並跌落了懸崖;事後他們又去鄰村搶劫去了,卻在返回的路上遇上了當地的軍隊,除了土匪頭子,其餘的土匪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韓遠聽完後又坐了下來,他開始在腦海裡分析起來,他在判斷這件事究竟是巧合意外,還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