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韓遠便直接往典客署去了,不過這次他是從樓裡借了一輛馬車過去的,他心想總不可能兩人走路去貴月樓吧!那樣顯得就有些寒酸了。
很快韓遠便坐著馬車到了典客署,與門口的守衛說明情況後,那守衛便去裡麵叫董夫子了。
沒一會董夫子便帶著他那名叫張天賜的學生出來了,韓遠見此便詢問道:“夫子,您另一位學生呢?”
“哦!他啊!他不喜歡那種場合,就不去了。”董夫子回道。
隨後,三人便一起上了馬車往貴月樓去了。
下午的時候韓遠便跟胡媚打過招呼了,告訴她晚上會帶人去貴月樓,讓她跟芙霜說一聲,免得過去了芙霜還要急急忙忙的收拾。
三人到了之後,王胖子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他這些日子在貴月樓可謂是如魚得水,憑著他那抹了蜜的嘴,現在貴月樓上上下下的姑娘全都被他哄的心花怒放,一個個都邀請他空閒時來自己房裡過夜;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諸星樓的人,在貴月樓那是屬於工作,所以哪怕天天受到邀約,他硬是憋著沒有踏出那一步。
“大哥!”
韓遠一下馬車,王胖子便急忙迎了過來喊著;
韓遠也笑著說道:“胡媚都交代好了吧!今日可是有貴客。”
董夫子與張天賜下車後,王胖子便瞅了一眼,笑著說道:“大哥您吩咐的,怎麼可能不辦妥呢!芙霜一聽您要來,那恨不得親自來門口接您了,要不還得說是大哥您,魅力十足啊!”
韓遠聞言,笑著拍了一下王胖子肩膀,說道:“你小子這嘴是越來越會說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董夫子,這位是夫子的學生張天賜。”說著便給王胖子介紹起了董夫子二人。
王胖子聞言,立馬抱拳對著兩人說道:“見過董老先生與張公子。”
隨即韓遠又向董夫子兩人介紹起了王胖子:“夫子,張公子,這是在下的小兄弟,王三金。”
兩人聞言,也對王胖子打了個招呼;隨後王胖子便領著三人一同前往了芙霜後院。
想必是中午時有才子聽到了晚上董夫子要來貴月樓,因此今日大堂裡的才子格外的多,都是在等著董夫子前來一睹尊容。
董夫子見此也隻是微笑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便隨著王胖子去了後院。
後院裡,芙霜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她已經有許多時日沒有見著韓遠了,昨日聽聞韓遠要與董夫子探討詩詞,她便與徐媽媽說想出去看看,但是卻被拒絕了,理由便是這新來的掌櫃不好說話,怕惹怒了對方,為此她還傷心了一上午;但下午便收到消息說韓遠要過來,她那心中的不快又全然消失了。
“小姐,你就是把眼睛瞪的再大,韓公子也不會立刻就出現的。”倩兒在旁邊說道;
芙霜卻充耳不聞,仍舊站在門口眺望著。
“來了,來了。”
這時,芙霜見到遠處出現幾道人影,她欣喜的說道。
韓遠轉過拐角之後,便遠遠就瞧見了在門口翹首以盼的芙霜,他微微一笑說道:“夫子,芙霜姑娘似乎特彆期盼見到您。”
董夫子卻笑道:“芙霜姑娘想見的應該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應是另有其他吧!”
“夫子說笑了,夫子之名可不是我這個小百戶可比的。”韓遠說道;
“那可不一定,這要分對誰而言;就好比對明珠而言,她肯定更希望你陪在她身邊,而不是我。”董夫子又說道。
“那是珠珠心裡怨氣還未完全消散,等她以後對您的怨恨消散了,您肯定在她心裡還是第一位。”韓遠說道。
“但願吧!這還得勞煩韓大人了。”董夫子說道。
幾人走到門口後,芙霜便作揖說道:“芙霜見過董夫子。”
韓遠聞言便笑道:“夫子,您看我沒說錯吧!”
董夫子聞言笑了笑,他對著芙霜說道:“芙霜姑娘,早就聽聞你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這老頭子算是開眼見了。”
“謝夫子誇獎,夫子請先進來坐吧。”芙霜害羞道;當著韓遠的麵被人這樣稱讚,她雖然看起來害羞的不行,但她心裡是十分開心的。
一行人隨後便一同入了座,倩兒則去端已經準備好的酒菜,王胖子則在韓遠幾人進去後便離開了。
酒菜上來之後,韓遠便先敬了董夫子一杯,說中午因為珠珠在,便沒有喝酒,今晚要大喝一場好好招待一下董夫子。
幾人喝到中途,韓遠想起來趙老似乎也許久未見,便詢問董夫子,樓裡還有一位長輩也在,是否介意一同入座飲一杯;董夫子自然沒有意見,於是韓遠便讓倩兒去前院尋趙老前來。
沒多久,倩兒便領著趙老過來了,而董夫子一見到趙老卻急忙站起了身來;韓遠從他臉上看出了震驚與尊敬,他心裡詫異道:“莫非董夫子還認識趙老?”
韓遠不知道的是兩人豈止是認識,在董夫子還未生下珠珠時,董夫子便結識了趙老,或者說是趙老救過他的命,因此董夫子對趙老印象極為深刻。“高人,竟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您!”董夫子激動的說道。
趙老坐下後看了眼董夫子,他想了會,似乎記起了董夫子是誰,便詢問道:“你是當年那個酸書生?”
“是的,沒想到高人還能記得我,請受我一拜。”
董夫子說著便要跪下去,卻發現自己的膝蓋似乎不聽使喚,怎麼都彎曲不下來。
這時便聽趙老說道:“都一把年紀了,就彆整這些虛的了,坐下來陪我好好喝幾杯就好了。”
隨後便又對韓遠說道:“你小子又有好些天沒有來找老頭子我了。”
韓遠聞言,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小子這些日子有些事情在忙,確實沒時間來這裡陪您,待會我自罰三杯。”
董夫子見狀便立即詢問道:“韓大人,您與高人的關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