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隨即一掌將陳羽的頭顱拍到了文泰來的腳下,並溫和笑道:“文大人,可不能讓他們兩人等久了,我還是快些送你下去陪他們吧!”
文泰來瞥了眼腳下的陳羽,他一腳將其踹開,然後說道:“不得不承認你現在實力的確很強,但你是不是有點太狂傲自大了?”說著文泰來的雙目逐漸開始變得通紅,麵部也因為狂暴而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文泰來已經不敢再輕視韓遠,他從剛才和韓遠對轟的那一掌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韓遠此時的實力,若自己不進入狂暴狀態,可能會不敵韓遠;因此為了萬無一失,他也隻能跟韓遠一樣開啟狂暴。
韓遠見狀,心裡不敢再跟剛才一樣那般放鬆,他所有的言語隻是為了搞亂文泰來的心態,因為他知道文泰來遲早會開啟狂暴,而自己已經是狂暴狀態,也不清楚自己能撐到何時,因此便利用言語刺激文泰來提前開啟狂暴,他現在就賭文泰來會比他先進入虛弱狀態。
韓遠知道文泰來一旦開啟狂暴,自己斷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因此他內心無比的緊張,握著赤閻的手也不自覺的握得更緊,眼睛死盯著文泰來,擔心他隨時對自己發起攻擊。
狂暴完成的文泰來扭了扭脖子,對著身旁的大樹隨意揮了一拳;那直徑半米左右的大樹竟轟然倒下,連同砸斷了旁邊的幾棵小樹,落地的聲音驚飛了林裡無數的小鳥。
看著文泰來此時的力量,韓遠的內心更加的凝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萬一玩大了,文泰來還沒虛弱自己就被他給打死了,那可真是冤死了;至於為什麼殺了陳羽後不第一時間就逃跑,這個韓遠也考慮過,但很快就覺得行不通,因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跑不掉的,反而到最後自己一旦進入虛弱期,便隻能躺在地上任由文泰來揉捏了;與其那樣,不如跟文泰來拚了,畢竟自己還留有許多隱藏的手段,隻是不知道能否對文泰來有效。
似乎是看出了韓遠的緊張,文泰來將刀插回刀鞘陰冷笑道:“韓大人,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我來給你看看可好?”
說著,文泰來以迅雷之勢衝到了韓遠麵前,這速度讓韓遠有些大驚失色,因為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韓遠還沒有做出格擋就被擊飛了出去,森林裡的樹木也因此被韓遠撞斷了一大片。
落地後的韓遠迅速站了起來,因為他感受到文泰來在擊飛他的同時也跟了過來;韓遠起來之後便覺得胸口無比的沉悶,但他此時連吐血的時間都沒有,起身後他便提劍橫至胸口。
一股強大的力量由赤閻傳到了韓遠的手上,將他又再一次的震飛了出去,而在倒飛的過程中,赤閻也從韓遠的手中脫落了,實在是因為文泰來剛才那一拳的力量太過強大,讓韓遠手臂止不住的顫抖,若不是他此時是狂暴狀態,韓遠覺得自己的右臂會因此而斷掉。
似乎是因為看到韓遠連劍都拿不穩了,文泰來沒有再繼續攻擊上來,而是緩慢的朝韓遠走了過去。
韓遠單膝跪在地上,一大口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他右手撐在地上竟還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我靠,失策了,沒想到文泰來狂暴之後的實力竟然這麼強!都說城門司的小隊長都是實力不凡之人,以前還不相信,如今看樣子是自己太過狂傲了。”韓遠在心裡暗自震驚道。
“怎麼了?韓大人!你剛才那股自信呢?不是說要送我下去嗎?你倒是來啊!”文泰來一邊走來一邊緩緩嘲諷道。
韓遠撐著膝蓋緩緩的站了起來,用袖袍將嘴角流下的鮮血擦拭乾淨後,他便決定不再隱藏了,他可不想將小命真的丟在這裡;他不屑的揶揄道:“倒是有幾分蠻力,看樣子文氏父子平日裡沒少給你喂食,也難怪你會如此忠心,我往後也得養一條你這樣忠心的狗來看家護院。”
文泰來額頭青筋暴起,他來京城的這些年,雖然借著長寧侯的名過的風生水起,名利雙收,看似無比風光;但在文氏父子麵前就跟條狗沒有區彆,甚至連狗都不如,畢竟狗還能有自己的想法與主見,偶爾還會反抗主人的命令,但他卻不敢也不能,因此他最恨彆人說他是一條狗。
文泰來此時距離韓遠不足五米,他停下腳步惡狠狠的盯著韓遠,隨即抽出自己的佩刀陰沉著臉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先將你四肢砍掉,然後慢慢的折磨死你;想必以你的經脈恢複能力肯定能經得起我折磨你三天三夜,想想那副畫麵,我現在就無比的興奮。”
韓遠聞言,心中一緊,於是他暗自調動全身的經脈之力運轉鐵壁,以此來防禦文泰來的攻擊。
文泰來感受到了韓遠氣脈之力的波動,他能察覺到韓遠此時將氣脈之力全部運轉到了防禦的功法上,於是他咧嘴陰測測笑道:“這是放棄不準備還手了嗎?不過你認為你的防禦能抵擋多久呢?”
說著文泰來便提著刀一個箭步上前,然後淩空一躍對著韓遠就是狠狠的劈砍下來;他自認為韓遠是沒辦法躲開他的此次攻擊,畢竟他如今的速度可不是韓遠能跟得上的。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如所猜想的那般,對於文泰來的此次攻擊,韓遠很是輕鬆的便躲了過去。
文泰來見此顯得無比的吃驚,因為韓遠並不是因為自身的速度躲開了他的攻擊,而像是提前預判了他攻擊的落點,提前做出了閃避動作;他眉頭微皺,不知道韓遠是真的判斷出了他的攻擊落點,還是運氣好躲開了;於是他落地後又迅速的朝著韓遠直刺了過去,而結果還如之前一般,韓遠又像是提前預知了一樣,一個側身輕鬆的躲開了。
文泰來仍舊不信邪,便運轉起自己的功法,讓自己的速度再度得到了提升,他揮舞起自己的大刀,對著韓遠劈砍過去;而攻擊了幾次之後,韓遠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提前做出閃避動作,但也是在刀每次將要砍中他時輕鬆的避開了。
因此文泰來猜測韓遠定是剛才又運轉了某種功法,不然不可能輕鬆躲開自己的攻擊,於是他冷笑道:“想拖延時間嗎?想法是好的,但你認為我就一定會比你先將體內脈力耗儘嗎?使用功法提升速度來躲避我的攻擊,想必你體內脈力的消耗比之前更大了吧!哼!你這不過是垂死掙紮,我勸你還是省點脈力,等下好治愈你的傷勢,不然那斷肢的痛苦可不好受!”
韓遠的嘴角又有些許血液流了下來,但他沒有再去擦拭,而是咧嘴笑道:“讓你揍了這麼久,也該到我揍你了,同樣的話也奉勸你一句,現在省點脈力,不然等下沒有脈力治愈傷勢,那可不好受。”
“哈哈!你是腦子被打糊塗了?揍我?就憑你現在這一雙拳頭?你能破我的防嗎?”文泰來哈哈笑道,似乎韓遠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