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走後,神秘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正是在京城突然消失的趙老,他看著韓遠所在的方向歎了口氣:“哎!最後還得老頭子我來給你擦屁股,不過做的倒是不錯。”
趙老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韓遠醒來的時候,頭就像剛做了開顱手術一樣,不僅頭痛欲裂,人也是迷迷糊糊的;而且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馬車上,坎坷的道路顛的他渾身難受。
韓遠此時的傷勢還未痊愈,他稍微動彈了一下便全身疼痛;他發現自己所在的馬車裡並沒有坐人,反而裝的全是貨物,並且貨物箱子上都寫著郭氏商行,他便明白自己是被這個商隊給救了;不過有一點他特彆困惑,按理說商隊走的都是官道,但自己卻是在山林中暈倒的,怎麼會被他們給救了呢?不過車裡沒人,韓遠這會又不想動彈,所以他又閉上眼繼續休息了。
到了晚上,正在休息的韓遠被人喊了醒來,他的靈魂力量恢複比脈力恢複慢的多,因此就沒有用靈魂力量去感知外麵發生的事情。
韓遠躺在用貨物堆起的床上,他抬起頭,看見一個粗獷的漢子,準確說是一個粗獷的女漢子掀開了車簾,兩人的目光恰好對撞在了一起。
這位女漢子看韓遠醒來了,便說道:“看不出來,你小子的實力還不錯,這才一天時間就能動彈了。”這女漢子不僅樣貌粗獷,連聲音都跟男人一樣的豪氣粗獷。
韓遠朝著她苦笑了一下,抬起那隻還能動彈的手臂向著她打了個招呼,說道:“多謝姑娘搭救!不知該如何稱呼?”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稱呼其為姑娘,但想著說仁兄似乎也不好。
女漢子聞言,臉色不悅的說道:“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少爺救的你;還有不要叫我姑娘,我叫喪彪,你叫我阿彪或者彪哥都可以。”
韓遠聽到這女漢子的名字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剛才韓遠隻看到她的側臉,這會見到全臉後覺得喪彪這名字確實很符合她的氣質;因為喪彪的左臉上有一道七八厘米長的刀疤,跟一條蜈蚣一樣盤踞在她的臉上很是瘮人。
接著喪彪又說道:“今晚要在車上過夜了,我家少爺問你要不要扶你下來吃點東西。”
“那就麻煩彪哥扶我下去吧,我也好與你家少爺道謝。”韓遠說道;他現在腦子昏昏沉沉,全身痛的要死,但對方搭救了自己,自己如今醒來了自然要第一時間去跟對方道個謝。
原本韓遠打算自己忍著點痛讓喪彪扶自己下去,哪知喪彪說太麻煩,直接上車將韓遠抱了下去;讓韓遠臉上掛不住的是喪彪是橫著抱他下車的,也就是公主抱。
“那個彪哥,要不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覺得自己能走了。”韓遠臉色羞紅的說道。
喪彪淡淡回道:“彆逞強了,我剛才檢查過你的傷,除了左手之外,其餘地方的骨頭都還沒有完全好,難道你是想爬著過去嗎?”
“但彪哥你這樣抱著我是不是有些不妥啊!”韓遠表情尷尬的說道。
“你是覺得我是女人所以不妥?”喪彪問道。
韓遠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那你就當我是男人不就可以了?”喪彪淡然道。
韓遠心想:“不是我不想把你當男人看,隻是這碩大的胸肌讓我有些出戲啊!”如果喪彪真是男人,那這一對胸肌絕對要讓韓遠羨慕死。
因為選擇在野外過夜,所以車隊便選擇在小河邊駐紮;韓遠被喪彪橫抱著來到了火堆前,此時十來人一起圍坐在火堆前吃著乾糧,看見喪彪抱著韓遠過來了,便有同行人打趣道:“阿彪啊!這不知道的以為你抱著誰家小娘子出來了。”其餘人聞言,紛紛大笑了起來。
而喪彪似乎是習慣了這群人的打趣因此她並沒有理會。
韓遠則恨不得將頭埋入喪彪的大胸肌裡,但他擔心喪彪一用力,那一對大胸肌能將他的頭夾碎,因此便沒有輕易的嘗試。
韓遠不敢直視他們,隻得聽見他們的笑聲圍繞著耳邊;然而這些人沒笑一會,便有一道聲音說道:“好了,彆嚇到這位兄弟了,彪哥,將這位兄弟放下來坐下吧!”
喪彪聞言,便將韓遠放了下來。
韓遠剛坐下,便有一長相清秀,一看便是富家子弟的人問道:“這位兄弟今日傷勢可有好些?”
韓遠聽到他的詢問以及他的穿著打扮,便猜到他應該就是喪彪口中的少爺,也是剛才讓喪彪將他放下來的人;於是韓遠回道:“已經好了許多了,斷掉的骨頭可能還需要一日才能恢複如初,多謝兄台搭救,不知怎麼稱呼?”
如果不是因為狂暴後的虛弱期,韓遠今日的傷勢至少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