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等人在屋外又製造出一些刀劍碰撞聲,山匪們則是站在那裡喊的喊饒命,喊的喊快跑;又過了不到十分鐘,屋外的打鬥聲又停止了,隻聽喪彪開口道:“燕公子,這次又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過來,恐怕今晚我們都得喪命於此。”
韓遠對著屋裡朗聲道:“無需多謝,在下也隻是替天行道罷了,你快去看郭公子是否受到了驚嚇,留些人將這些屍體給拉到後山去埋了吧!”
接著就聽喪彪說道:“阿龍你們幾個趕緊將院子清理乾淨,彆讓血腥味飄到少爺屋裡去了。”
“知道了。”
再接著四名丫鬟就看見房門打開了,喪彪拿著刀,身上血跡斑斑,並且還有幾處正在流血的傷口,她就那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四名丫鬟起初見到她這樣子還是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安心了下來;她們心裡都在想既然喪彪能推門進來,那就代表外麵已經沒事了,再加上剛才聽到的那些對話,應該就是之前救了少爺的那位高人趕來了,而且聽聲音以及喪彪對其的稱呼,這位高人的年紀似乎還很年輕。
“少爺沒有受到驚嚇吧!”喪彪進來詢問四人。
“應是沒有!彪哥,那些山匪都解決了嗎?”其中一名丫鬟問道。
喪彪點點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說道:“好在燕前輩提前過來了,否則今晚我們恐怕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說到這裡喪彪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大少爺買通了這些山匪,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平日裡看起來那般溫和謙卑,卻沒想到能做出如此事情來;你們剛才應該也聽到那山匪說的了吧!明日我們便一起將此事稟告給老爺,要讓老爺替二少爺和我們主持公道。”
然而丫鬟們聞言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沉默了;她們也很想將此事稟告給郭老爺子,但她們隻是丫鬟,就算郭老爺子降罪郭振興,那也罪不至死,但她們可能會麵臨郭振興的報複,因此她們才會沉默了下來。
“就算你們不開口作證,事後郭振興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況且也不用你們當麵指認,隻要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如實稟告給郭老爺便可。”喪彪走近四人說道;
見四人依然猶豫不決,喪彪歎氣道:“我記得二少爺平日裡待你們這些丫鬟都不薄吧?如今隻是想讓你們說實話,難道這麼一點事情你們都做不到嗎?況且二少爺就躺在你們身邊,我們的對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四名丫鬟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郭攸升隻是受傷了並不是昏迷了,她們剛才的沉默想必他已經記在心裡了吧。
“隻要能保我平安,我會將此事如實告知老爺。”一名丫鬟此時說道。
喪彪看向她,雖然與她不是很熟絡,但也是知道她叫秋雲;
喪彪點點頭答應道:“這是自然,其實哪怕你們選擇沉默,我們也會想辦法護你們周全。”說完便看向另外三人。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也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此喪彪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先在房間裡待會,我們將外麵打掃乾淨了你們再出來;等下讓燕公子進來替少爺療傷,明日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府了。”
一個小時後,喪彪再次進屋告訴四名丫鬟可以出去了,並且這次韓遠也跟著進來了。
四名丫鬟聞言便往外走,並悄悄的打量著這“燕公子”,果然如她們之前所猜想的那樣,這燕公子是一位年輕且英俊的公子哥,如果不是知曉情況,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麵前這俊俏公子哥竟然還是位實力高深的修道之人。
發現四名丫鬟在偷偷觀察著自己,韓遠便禮貌的微笑著對她們點點頭。
但就是這麼一個微笑,弄的四名丫鬟一時不知所措,害羞的連忙跑了出去。
隨後喪彪也跟了出去,隻留下韓遠與郭攸升在房間裡。
出來後,喪彪告訴四名丫鬟不要亂跑,先回偏房去休息會,畢竟外麵現在的血腥味還是比較濃,聞久了難免會不舒服。
四名丫鬟點點頭,因為她們一出門便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那名叫秋雲的丫鬟都差點嘔吐了出來。
四人進了偏房後,喪彪對院中的其他兄弟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正常。
韓遠用劍輕輕一劃,郭攸升外麵纏繞的紗布便被劃開了;
郭攸升立馬下了床活動了下身子,畢竟躺了一天沒有動彈,全身上下已經酸痛不已。
“一切如預料一樣,明日回城時記得帶上幾名村民,有他們的作證跟剛才那四名丫鬟的話,我看你兄長該如何自辯!”韓遠說道。
郭攸升點了點頭,他暗自神傷道:“想我父親就我與兄長兩名子嗣,而如今他卻要置我於死地,不敢想象父親明日知此消息後是何種悲痛心情。”
韓遠沒有安慰他,而是說道:“今日他敢買通山匪弑兄,明日就敢為了奪權弑父,你的仁慈對他而言就是利器;優柔寡斷往往隻會讓人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郭攸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回道:“在下明白了,多謝十三兄指點。”
一個小時後,韓遠出了屋子,他對門口的喪彪說道:“郭公子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明日便可回府療養了。”他知道那四名丫鬟還在偏房並未休息,因此故意說的很大聲。
果然,聽見韓遠說郭攸升已經無大礙,四名丫鬟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詢問韓遠是否可以進去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