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夫蟒眨巴了下大眼說道:“小的並未見過,大人為何這麼問?”
“就是隨口一問,因為我也沒見過,所以想知道鬼魂一般長什麼樣。”韓遠說道,忽然他腦海裡浮現出楚人美那妙曼的身姿,他瞬間便覺得後背發涼,整個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人,您怎麼了?”察覺到異樣的燼夫蟒詢問道。
“沒,沒什麼,我先出去了。”
韓遠說完,意識便從赤閻裡麵回到了本體。
“媽的,恐怖片害人不淺啊!”韓遠感覺到後背的涼意罵道。
接著他回憶起剛才燼夫蟒傳給他的口訣,在心裡默念了幾遍掌握了要領後,他看向窗戶外黑漆漆的一片,他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施展觀陰術;然而他又擔心這院子裡就有阿飄的存在,雖然對他構不成威脅,但萬一是巨惡心人的那種,韓遠怕自己的聯想能把他嚇死。
但有時候人的好奇心能克服一切的恐懼,韓遠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好奇,他好奇這鬼魂究竟是否跟電影裡演的那樣。
於是韓遠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盤坐在床上運轉起了觀陰術的心法。
輔助型術法修煉起來並不是很難,沒一會韓遠便感覺到自己的眼皮有些發涼,像是誰拿冰袋貼在他的眼皮上一樣;他知道這便是已經施展了觀陰術,但他卻遲遲不敢睜開眼,害怕一睜開眼便有隻阿飄正與他四目相對。
許久之後,鼓足勇氣的韓遠慢慢睜開了一隻眼,發現並無異常後才睜開雙眼長舒了一口氣。
他走下床環視了一遍屋子,接著又走到了門口,在門口佇立了一會他才緩緩的拉開了房門。
院子裡並不是韓遠所想的那樣,沒有任何的妖魔鬼怪,除了幾片枯葉被夜風吹起在空中飛舞,院子裡再也沒有活動之物。
韓遠見狀隨即自嘲了起來,他笑自己修為如今已經六品,竟然還會害怕見到鬼,就算是碰見鬼了,該跑的也得是不長眼的鬼才是。
正當韓遠要關門回床上打坐時,轉身的瞬間卻看見那廢井口上正冒出絲絲黑煙;即使現在是深夜,那冒出的黑煙卻依然清晰可見。
“不是說屍骸不算陰穢物嗎?難不成下麵還有其他的東西?”韓遠站在門口想道。
忽然韓遠想到了什麼,便知道為何井下會有黑煙冒出了,但現在不是驗證猜測的時候,因此他便關上門繼續上床打坐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韓遠便開門來到了院子裡,那口井上的黑煙也變得更加明顯了,但韓遠卻仍舊可以清晰的看穿黑煙後的東西。
“嗬嗬,這便是所謂的清澈透明的黑嗎?”韓遠笑道。
老黑知道韓遠天一亮便會起來,因此沒一會他便提著早點來到了院子裡,見到正在打軍體拳的韓遠,他將早點放在院子的石桌上便要離開。
韓遠這時開口叫住了他,問道:“外麵情況怎麼樣了?我何時能出去?”
老黑轉過身看著他,回道:“現在城門司的人還在盯著家主,你隻要不亂來,很快就能出去了,畢竟這麼多人一直在城裡搜查,時間久了城門司可耗不起。”
“那意思就是不知道具體要多久?早知道這樣,老子真不該答應下來,待在這裡幾天老子蛋都要發黴了。”韓遠抱怨道。
“既然事情已經做了,那就安心的等風聲過去,否則事情敗露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老黑淡淡道。
韓遠眼神一凜,隨即閃身到老黑麵前,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並且將他給舉了起來。
韓遠眼神殺氣四溢的看著老黑冷冷道:“老子從一見到你就感覺你看老子不爽,如果不是因為看在齊家主的麵子上,老子早就把你給廢了;做狗要懂得分清楚誰能惹,誰是你惹不起的,明白嗎?”
說完,韓遠掐著老黑的脖子一把將他摔在了地上。
站起來的老黑重重的咳嗽了兩下,他知道自己與韓遠的差距,因此並未選擇與韓遠動手,而是將身上的灰塵給拍乾淨了。
“你去告訴齊家主,我有事要跟他說,讓他起來後過來一趟。”韓遠又說道。
“家主上午沒有時間,府上待會要來一位客人,此人修為不低,要是不想被發現,你最好安靜點。”老黑淡淡說道。
“不想斷手斷腳的出去,與我說話的態度就最好放低一點。”韓遠冷冷道。
老黑聞言,仍舊是一臉平淡的表情,似乎韓遠現在拿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仍舊可以表現的如此平靜。
韓遠見狀,便嗬斥道:“滾吧!大清早的真他媽晦氣。”
等到老黑走後,韓遠看向石桌上的早點,他走過去將早點收進了赤閻裡,然後從赤閻裡拿出自己之前備好的乾糧吃了起來;從進入齊府後,韓遠就沒有吃過老黑送來的東西,雖然知道養痋人飼養的毒蟲對自己無用,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發生了特殊情況,自己不小心中招了那可就玩脫了。
吃完乾糧後,韓遠便在想著今日要來齊府的人會是誰,而且以老黑說修為不錯的人,那實力至少在七品巔峰以上了;
但是這種時候齊單心怎麼會與這種實力的人接觸呢?他不是不知道朱仕茂一直盯著他的,這樣做會加深朱仕茂對他的懷疑,所以韓遠有些不明白齊單心這樣做的理由。
老黑回到大堂後,齊單心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起了早茶;平日裡他可能會再晚一些起來,但知道那羅今日要登門,便特意早起了一會。
見到老黑從側門進來,齊單心便招呼他過來;當老黑走近後,他看見了老黑肩膀上的灰塵印,他知道老黑剛才去給韓遠送早點了,於是便指了指他肩膀上的灰塵印問道:“怎麼回事?”
老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灰塵並未清理乾淨,於是他退了兩步又將肩膀上的灰塵給拍乾淨,然後才回道:“沒什麼事,被他摔地上了。”
“哎!此人脾氣太暴躁了,我已經後悔當初選擇拉攏他了;但如今想要擺脫他,卻比拉攏他難太多了。”齊單心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