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一人帶著剛才的那幾人去了後院,韓遠則與朱仕茂又一同來到了正門口登記處;
“朱大人,讓這些人都上前來登記吧!哪些體內有毒蟲的我會記下來;今日我們先將城裡的人排查完,明日再統一祛除毒蟲。”韓遠說道。
朱仕茂點點頭,隨後便與門口負責登記的巡衛交代了下去。
等到這一群人都登記完,韓遠已經記下了哪些人體內有毒蟲,便朝著朱仕茂點了點頭;朱仕茂見此,便吩咐手底下的人去通知下一批準備檢查的人。
那羅此時已經將之前那幾人體內的毒蟲給祛除掉了,他來到城門司正門,得知韓遠的安排後,他點了點頭;認為先將這些中了痋術的人篩查出來,明日一塊祛除的確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
直到天黑,還剩三分之一左右的人沒有排查完,朱仕茂也不得不先讓剩下的人回去,讓他們明日一早再來。
因為今日的排查,城裡很多商鋪都早早關門了,所以晚上朱仕茂便帶著韓遠與那羅來到了城主府吃飯,至於為何不在城門司,屬實是那裡的臭味一時間難以消散。
尤龍早就收到了朱仕茂傳來的消息,知道他會帶著韓遠與那羅來府上吃飯,所以早早就讓下人備好了一桌豐富的飯菜。
尤龍對於韓遠也早有耳聞,早就想見見韓遠本人了;因為他自己也是戰者,因此很想看看這大夏天賦第一的戰者究竟長何模樣;更何況韓遠還有七步成詩之名,這給他們戰者可是掙足了臉麵。
尤龍到了宴請韓遠的正廳時,飯菜也剛好全部上齊,於是便吩咐管家去正門候著。
管家走了沒一會,尤龍便察覺到了兩股不熟悉的氣息跟隨著管家一塊往正廳這邊來,相伴的還有朱仕茂;他知道是韓遠他們來了,於是便站起身來走到廳前。
不一會,尤龍便見一個相貌俊朗的年輕人與朱仕茂有說有笑的往自己這邊走來;他瞧見韓遠朝自己微微頷首,他便也站在廳前對著韓遠微微頷首示意。
幾人來到廳前,朱仕茂開口為韓遠兩人介紹道:“這位英姿颯爽,相貌平平,身姿魁梧的中年人,便是我們藍洲城的城主,英明神武的尤龍尤城主。”
尤龍臉色有些尷尬,他與朱仕茂兩人私下關係極好,因此這種打趣的互捧兩人也經常掛在嘴邊,就像他經常會說朱仕茂是藍洲城最玉樹臨風,才貌雙全的司首等之類的話;總之兩人的商業互吹是時常有之事,不過也僅限於兩人私下,從未在有外人時這樣說過,因此朱仕茂這一介紹,讓尤龍這魁梧的大漢臉色不禁有些發燙起來。
“咳咳!兩位先請入廳坐吧!”眾人沉默片刻後,尤龍這個主人家先開口說道。
三人入座後,朱仕茂看著桌子上的菜肴與酒便調侃道:“嘖嘖!朱某今日借兩位的光,竟然能在這裡品嘗到如此美食,可真是走運啊!要知道平時我來此處,除了小菜便是燒酒,哪有今日這般豐富啊!”
尤龍黑著臉罵道:“你丫隔三差五就到老子這裡來,美其名曰一個人做飯太麻煩,實則就是來白吃白喝。”
韓遠與那羅兩個觀眾坐在一旁,極為認真的看著朱仕茂,等待著他反駁或是辯解。
哪知朱仕茂卻嗬嗬一笑,絲毫不在意剛才尤龍說的話,反而跟主人家一樣讓韓遠與那羅動筷,說菜已經上了一會了,再不吃就冷掉了。
兩人聞言,又轉頭認真的看著尤龍。
尤龍黑著臉看著朱仕茂,隨後歎息一聲,接著臉色一變,微笑的對著韓遠兩人說道:“先吃吧!我們邊吃邊聊!再不吃,菜是真冷了。”
話音剛落,朱仕茂便指著桌子中間的一條紅燒魚說道:“韓兄弟,那兄弟,這道魚你們一定要先吃,這可是我們藍洲城特有的紅斑魚,就要趁著熱乎時吃,冷了就有些腥了。”
一時間,兩人已經分不清楚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了,隻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然後一同伸出筷子去夾桌子中間的那條魚。
“我說豬大腸,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尤龍憤憤的說道。
正在夾菜的兩人一聽,知道又有戲看了,便又縮回筷子一臉認真的看著朱仕茂。
這回輪到朱仕茂黑臉了,他急赤白臉的回道:“你個土龍,說好了不能叫我豬大腸,你還當著韓兄弟跟那兄弟的麵喊,信不信我爆你的醜事出來。”
“來啊!誰怕誰!你敢爆我的,我就敢說你的,看誰先臉上掛不住!”尤龍哼哧道。
韓遠與那羅兩人則一邊扒飯,一邊看著兩人,心裡都在說:“精彩,沒想到吃個飯竟然還能看表演聽八卦,這可比桌子上的菜下飯多了。”
可能是兩人的扒飯聲音大了些,尤龍與朱仕茂便看向兩人;
韓遠卻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尤大人,朱大人,不用管我們,你們繼續!”
尤龍聞言,看了眼朱仕茂,冷哼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懶得跟你費嘴皮子。”
說完尤龍便拿起碗開始吃飯,不再與朱仕茂鬥嘴。
朱仕茂見此,便笑嗬嗬的也端起碗來,他一邊夾菜,一邊與韓遠說道:“每次說不過我就說不想與我費嘴皮子,笑死人了。”
“管家,把他椅子撤走,讓他站著吃。”尤龍大聲道。
然而管家似乎已經習慣了兩人的鬥嘴,並未上前來撤走朱仕茂的椅子,反而站在那裡略顯無奈。
尤龍也隻是說著玩,並不是真要撤走朱仕茂的椅子;見管家無動於衷,他也隻是佯裝生氣的冷哼了一聲,然後便不再說話,埋頭扒飯起來。
在後麵的聊天中,韓遠與那羅才知道兩人為何關係這麼好,原來尤龍與朱仕茂早已相識多年;他們兩人年輕時,尤龍在京城將滿閣,朱仕茂則在京城的城門司,兩人相識的時間已有二十餘年之久,關係早已不是尋常朋友那麼簡單,因此這樣的鬥嘴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習慣了;隻不過在工作期間,兩人還是以上下屬的身份相處,並且不會摻雜任何的私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