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銀子害死了那麼多的百姓,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們還有什麼資格做父母官?這麼多年,就沒有後悔過嗎?”韓遠冷著臉厲聲道。
關勝低著頭,懊悔的說道“後悔?我這些年無時無刻都在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做,為什麼會被利益蒙蔽的雙眼;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做的就是把翎安城發展的更好,帶領活下來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以此來彌補當年的過錯。”
“哼!你說這話時可感到害臊?包庇薑哲豐在翎安城為所欲為,這就是你說的讓百姓過得更好?百姓們每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哪天因為自己的一句言語過失,便被城衙衛的人抓走,這就是你說的過得更好?”韓遠一拍桌子質問道。
關勝聞言,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翎安城的經濟以及百姓的生活,在他的帶領下確實發展的比以前好了很多,但這並不代表百姓過得幸福,尤其是最近一年,百姓們在街上遇見城門司巡衛可能隻是低著頭讓對方先走了便是,但若是遇上衙衛,他們心裡隻想著趕緊避開,以免遭遇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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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關勝不說話了,韓遠便又繼續說道“百姓們要的是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這片天空或有約束,但絕不是獨裁;就算我此次沒有處理掉薑哲豐,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自食惡果。”
“我明白,所以我說我會向京城那邊坦白我的罪行,希望最後能以死謝罪;雖然我一條命抵不過那些死去的百姓,但希望能以此來讓他們心有慰籍。”關勝抬頭說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城主乃是一城之主,城中百姓都是你的子民,宛如親人一般,你們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親人也罷了,竟還從他們身上剝奪本就不多的資源,若不是擔心翎安城運作出現問題,我恨不得今日將你們三人一塊給斬了!”韓遠起身冷冷說道;
見到韓遠起身,蘇烈虎跟楊誌隨即也站了起來,準備與韓遠一塊離開。
而這時關勝卻叫住了韓遠,他說道“獨孤兄弟,你這是要走?”
韓遠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問道“怎麼?還有事?”
關勝遲疑了片刻後,提醒道“老賈似乎有些太看重如今的地位,他不願意為往日的過錯贖罪,我今日派人跟蹤了他,發現他派自己的心腹去了一趟牛頭山。”
楊誌聞言,在旁驚呼道“牛頭山?莫非他想?”
韓遠不知道這牛頭山,因此疑惑的看著兩人詢問道“怎麼了?這牛頭山有什麼問題嗎?”
蘇烈虎則解釋道“恩公,這牛頭山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眾所周知,這牛頭山是清風寨的地盤,而清風寨就是一群靠打劫為生的山匪強盜。”
韓遠聞言,隨即看向關勝,他問道“你意思說司首不想丟掉官帽,所以跟清風寨聯手來對付我?”
關勝猶豫著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賈斯與清風寨達成了某種協議,但以他對賈斯的了解,他既然找上了清風寨,那十之八九就是已經談攏了。
“這清風寨具體是什麼情況?”韓遠問向蘇烈虎跟楊誌。
“三年前,一個叫李世的煉金術士糾集了一批修道士,在翎安城周邊村莊大肆掠奪了一番後,被官府逼到了牛頭山上,牛頭山易守難攻,加上這個李世是個六品的煉金術士,對於陣法又是深諳其道,一時間官府也奈何不了他;時間久了,李世招攬的修道士也越來越多,也正式將牛頭山定為他們的根據地,並且稱自己為清風寨寨主,平日裡就是靠著打劫過往的商隊過活;我之前與他們交過幾次手,他們行事風格狠厲,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基本上清風寨的人,每個人手上都有著好幾條人命。”蘇烈虎說道;
“簡而言之就是一群人渣是嗎?”韓遠說道。
在場的三人都點了點頭。
“有意思,看來司首是不想讓我活著離開了,隻是不知道他是否清楚這樣做的後果。”韓遠輕蔑的笑道。
關勝無奈的歎了聲氣“我上午有提醒過他,不過老賈這人,手中的權利看的比什麼都重,他現在就如同最後一博的賭徒,已經壓上了全部身家在這賭桌上,誰勸他都沒有用了。”
“大人,如果司首真與清風寨聯手要對付您,我覺得您最好先下手為強,小人知道您實力不凡,不過清風寨畢竟人數眾多,況且李世是煉金術士,手段層出不窮;而您勢單力薄,恐怕難以對付啊!”楊誌與韓遠說道。
“司首跟薑哲豐不一樣,薑哲豐已經引起了民怨,殺他是為民除害;司首不能這樣處置,否則會引起部分百姓的抵觸與反抗;況且,我們有什麼證據嗎?我們現在對他跟清風寨的關係都是猜測,並不能證明他跟清風寨有勾結。”韓遠說道。
“恩公,要不您暫時先離開翎安城?此時清風寨的人肯定還沒有聚集過來,一旦他們聚集到城外埋伏起來,或是悄悄潛藏進了城,對恩公您來說都是十分不利的啊!”蘇烈虎也勸說道。
韓遠沒有說話,隻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靜靜的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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