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獨孤九劍,想必你也知道了;不過這麼晚約我出來,僅僅是想驗證我身份的真實性嗎?”韓遠問道。
“不全是,最開始我以為你是冒充諸星樓之人,因為我並未查到你在人事檔案的資料;再就是我前些日子收到消息,京城近期會派人來翎安城處理薑哲豐他們的事情,但你卻突然出來殺了薑哲豐,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雷碩說道。
“你先彆奇怪了,要奇怪也是我覺得奇怪,你在翎安城這麼久了,薑哲豐他的所作所為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何沒有上報京城?”韓遠反問道。
雷碩解釋道“我很早之前便將翎安城的情況彙報至京城了,隻不過你可能不清楚,我們駐紮在這裡的探子不能插手這些事情,隻能等待京城派人過來處理;所以這中間就有一個等待的時間,原計劃近期由京城的人來處置薑哲豐,卻被你截胡了,我還在想著如何給上麵彙報。”
“哎!如果早點把薑哲豐繩之以法,百姓們早就解脫了,這個效率問題還得解決,太慢了;至於如何彙報,你就直說好了,就說人是我殺的,原因是薑哲豐暗中派人圍殺我。”韓遠說道。
雷碩點點頭,說道“我會如實稟報上去,不過還有一事。”
“何事?”韓遠問道。
“你下午當著百姓麵答應下來要去剿匪,你可是認真的?”雷碩問道。
韓遠點點頭“是啊!剿匪有何不好?為民除害啊!”
“你不是知道司首跟城主之前一直包庇著薑哲豐,你要去剿匪,必然要他們出人手,你就不擔心他們聯合起來害你嗎?”雷碩問道。
韓遠微微一笑,回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反正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對了,之前追殺我的,魯家跟王家都有份,你幫我盯著點,彆讓他們跑了;等剿匪結束後,我還得親自去登門拜訪呢!”
雷碩沒有說話,僅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月色下,兩人沉默了許久;
韓遠見雷碩似乎已經沒事了,便說道“如果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待會被守備軍遇見了少不了麻煩。”
“好,如果有事需要幫忙,就到老竇油鋪來找我。”雷碩說道。
韓遠回到住處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此時楊誌還未休息,他一直在等著韓遠回來,一見到韓遠,他便跪了下去。
韓遠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先開口說道“先起來吧!薑哲豐雖然是死了,但是翎安城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完,所以你這條命暫時還有些用處;等到翎安城的隱患都被處理掉了,我自會收走你這條命。”
楊誌抬起頭來,他眼中不知是因為韓遠沒有殺他而感到高興,還是自己終是難逃一死的悲涼;
“大人,您說的隱患不單單是山匪吧?”楊誌詢問道。
韓遠點點頭,隨即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說道“先起來吧!”
楊誌聞言,便站了起來;
於是韓遠繼續說道“山匪隻是一方麵,我今日發現,巡衛竟然在街上肆無忌憚的收取好處;一個小小的巡衛便如此,那身居要職的官員豈不是更為猖獗?翎安城的風氣如此貪腐,如果不徹底根治,我想用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出現第二個薑哲豐。”
楊誌歎了口氣,他以前也拿過百姓的好處,還是他剛進城門司的時候,不過這也不是他本意,隻是他當時剛進城門司,老巡衛帶著他熟悉街道環境,這途中便有商戶向老巡衛行賄,同時也塞了一筆銀子給他;本來他不想收,但看見身旁老巡衛的眼神後,他不得已將銀子給收了起來;不過從這之後,他便再沒有收取過任何百姓的好處,這也是導致了他在城門司人緣關係不好的原因;
當渾濁成為了常態,清白也成了一種罪!
“不過不可能一次性將這些貪腐人員全部給處理掉,否則翎安城就沒辦法運轉了,所以等我剿匪回來後,便要抓幾個典型殺雞儆猴;他們以為我殺了薑哲豐,是因為薑哲豐行事太高調,引起了民怨,所以並不會讓他們感到畏懼。”韓遠又說道。
“那大人,您需要我做什麼?”楊誌問道。
韓遠微微一笑,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要殺雞儆猴,這些雞,你得負責找出來給我!”
“好的,這些人小人心中都有數,等剿匪回來之後馬上便能整理出來給大人。”楊誌回道。
韓遠卻擺手道“不,剿匪之事你跟蘇烈虎就不用跟著我去了,在城裡等著我回來便是。”
原本就沒有熟睡的蘇烈虎聞言,急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略微有些焦急的說道“恩公!萬萬不可啊!如果司首答應去剿匪,那他定然有彆的想法,再加上城衙衛的人,就算你帶著駐城軍,但那也不足以對抗他們啊!更何況還有清風寨的人!楊誌可不去,我一定得跟著你去!”
韓遠搖搖頭回道“你們都不能去,我一個人想走便走,但你們若是去了,我不可能不管你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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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楊誌便說道“那我陪大人您去,反正我是個將死之人,如果剿匪時出現意外,我還能替大人您拖住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