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隻是規劃,是想著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進行著,但有一個成語叫事與願違,去剿匪的眾人都以為會先到達牛頭山山腳,然後上山或是在山腳與山匪發生戰鬥,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距離牛頭山還有十裡地的路上去,他們便遭到了襲擊,雖然並沒有傷亡,但是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一行人亂了陣腳。
“保護好司首!”
有人拉住受驚的馬兒高喊道,於是立馬便有四人騎著馬來到了馬車旁,並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外麵廝殺聲不斷,車廂裡的兩人卻波瀾不驚,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或是感到驚訝。
“賈大人好膽識,遇到這種突然襲擊竟然如此淡定,不愧是司首!”韓遠說道。
賈斯掀開車窗簾看了眼外麵,不過現在外麵還是黑夜,他隻能看到兵器碰撞產生的火花。
“賈大人,這裡離牛頭山還有段距離吧?而且聽外麵的打鬥聲,似乎人數還不少,你說這山匪怎麼會如此料事如神,竟然在這裡便開始狙擊我們了呢?”韓遠又繼續問道。
賈斯回頭看著他,淡淡說道“獨孤大人說話不用拐彎抹角,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是我給山匪的情報,那你現在就可斬了我!”
“哎呀!賈大人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我隻是有些奇怪罷了。”韓遠忙擺手解釋道。
賈斯沒有再理會韓遠,而是獨自下了車,韓遠見狀便也跟著下去了。
“告訴他們窮寇莫追,前麵不知道是不是會有陷阱故意引著我們過去的。”賈斯對前來保護他的人吩咐道。
“明白!”
此人說著,便騎馬快速趕向了戰鬥地帶。
十分鐘後,所有人集合在馬車前,這次山匪的突襲並未造成傷亡,反倒是山匪折了幾人在這裡,而其餘人早就跑得一乾二淨了。
“司首,看樣子我們前來的消息已經被對方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還是按照原計劃執行嗎?”
此人名叫張路,是賈斯任命的副手,也就是本次行動除了賈斯外,他的職位最高,當然這不包括韓遠以及駐城軍在內。
“想必是有山匪混入了城裡,知道了我們要來剿匪的事情提前在此埋伏了,這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格外的小心行事。”賈斯嚴肅的說道。
牛頭山山腳下,剛才跑掉的山匪已經回到了山腳,而這裡有一群人正在此處集結著,他們都是清風寨的山匪;站在最前麵,身穿著寬大的黑袍,麵戴鬼怪麵具的,正是清風寨的寨主李世。
李世看著逃回來的幾人,便詢問道“來了?”
其中一山匪點頭回道“回當家的,他們已經到了清風亭,不出兩刻鐘便會趕到這裡來。”
“可有見到當官的?”李世又問道。
此人搖了搖頭回道“暫未見到,不過倒是有輛馬車在後麵,想必人應該是在馬車裡。”
李世冷哼哼了兩聲,隨即說道“這狗東西之前誆騙老子替他去殺人,如今又借著剿匪的名頭讓我們配合他,他以為就他聰明,心底盤算著什麼以為老子猜不出來?”
說著,李世的聲音大了起來,他對在場的所有人大聲說道“弟兄們!賈斯那狗官想誆騙我們替他除掉仇人,實際上他還想趁機將我們一並除掉,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把他們殺光一個不留!”
“沒錯,殺光他們,把他們的頭都割下來送到翎安城去,讓他們知道我們清風寨的厲害!”
“說的好!我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李世大袖一揮說道。
接著他轉頭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把那人拉上來!”
被押上來的人名叫張陽,是賈斯的心腹,第一次與清風寨打交道也是他,隻不過這第二次來似乎出了點問題;
隻見張陽被五花大綁的押了上來,他手腳經脈均被割斷,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賈斯在與韓遠商定剿匪時間後,便回了城門司安排張陽再去一趟清風寨,告訴他要李世陪他們演一出戲,一出剿匪的戲碼,並且承諾會多加五千兩報酬,當然事後清風寨得搬離牛頭山,假裝被剿滅了。
賈斯以為這個條件李世不會拒絕,所以張陽在他出發前還好沒有回來,他也沒有感到奇怪,隻以為張陽留在牛頭山上等著自己過去呢。
然而張陽自己也沒有料到,當他說出要李世配合剿匪時,李世的爆脾氣瞬間便上來了,他讓手下把張陽給抓了起來,並挑斷了他的手腳經脈。
李世的手下把張陽按在地上跪著,隨即又將自己的佩刀遞給李世;
李世接過佩刀高舉頭頂,大聲說道“弟兄們,大戰之前,便讓我們以此人頭顱祭天,勢必要讓這群人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