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哪?”
翎安城的街道上,胡媚詢問著韓遠。
“去拿一份名單。”韓遠簡單回道。
“名單?什麼名單?”胡媚不解的問道。
“翎安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否則怎麼會出了一個薑哲豐這樣的人,領頭的公然受賄,那下麵的人不就會效尤嗎?所以我在剿匪前,讓人去收集這些人的信息,到時候你拿回去交給劉大人他們;不過你要告訴劉大人他們,這些人要慢慢剔除,不要讓他們察覺異樣,否則他們聯合起來,又會是一件頭疼的事。”韓遠解釋道。
“我知道了,我會與劉大人他們交待好的。”胡媚點頭道。
兩人的距離還是保持著一個身位,在外人看來兩人就是極為普通的朋友,甚至是還沒有到熟悉的那一步,不然怎麼會保持一個如此距離。
兩人到了李雲的老宅後,出來迎接的隻有蘇烈虎,他告訴韓遠,楊誌一早便出去了,應該是去統計那些名單上的人員信息,到目前還沒有回來。
三人進屋後,韓遠給蘇烈虎介紹起胡媚;
“這位是諸星樓的胡大人。”
隨即又向胡媚介紹蘇烈虎;
“他就是我跟你說的蘇烈虎。”
蘇烈虎聽到胡媚的身份,便連忙躬身說道“蘇烈虎見過胡大人!”
胡媚點點頭“不用如此拘謹,我隻是跟著獨孤大人過來看看。”
在外人麵前,兩人約定好稱呼彼此為大人,以免遭人猜疑。
胡媚雖是這樣說,但蘇烈虎還是十分恭敬的請兩人坐下,並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去外麵將楊誌尋回來。
“不用了,就在這裡等他回來吧,你說他一早便出去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應該要回來了。”韓遠坐下後說道。
見韓遠如此說,蘇烈虎便沒有再多言;然而三人在房間裡一直等到了深夜,也未見楊誌回來,不過卻等來了一臉著急忙慌的李雲。
“李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慌張?”蘇烈虎迎上去詢問道。
韓遠皺著眉頭,似乎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何事。
楊誌並未理會上前的蘇烈虎,而是徑直撲到了韓遠麵前,他語氣略帶傷感的與韓遠說道“大人,楊誌他他回不來了。”
蘇烈虎走到他身旁,聽他這麼說便連忙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楊誌怎麼了?”
李雲的話無疑是證實了韓遠心裡的猜測,他起身冷冷問道“誰乾的?魯家還是王家?”
現在翎安城能弄死楊誌的,也就隻有這兩個家族了,賈斯已經入獄,而關勝不會這麼做,剩下的便隻有魯王兩家了。
“是薑大人的夫人馬氏,她覺得薑大人的死與楊誌脫不了乾係,便尋求魯家幫忙,魯家便給她找來了幾位打手,今日白天暗中將他綁到了魯家地牢裡,活生生折磨了他一天,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楊誌已經被人將頭給砍了,聽他們說楊誌的頭顱被馬氏丟進了茅廁裡,他們這是讓他死都不能安生。”
“馬氏?薑哲豐都已經死了,魯家為什麼還會幫馬氏做這種事?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韓遠問道。
“馬氏是魯家的旁親,所以魯家才會出手幫他,加上魯家對於薑哲豐的死可能也耿耿於懷,畢竟以後在翎安城他們便沒有了靠山,因此便把怨氣發泄在了楊誌身上。”
李雲說到這裡,一想到自己好朋友落了個如此下場,他再也忍不住了,當著三人的麵落下淚來。
韓遠此刻有些理解何為斬草要除根,有些你認為適可而止的事情對雙方都好,但彆人卻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你不敢做太絕,是因為有所顧慮。
韓遠回頭看向胡媚,平靜的對其說道“胡大人,今夜可否與我同行?”
胡媚明白韓遠想做什麼,況且她這次本就是來整治翎安城的,這麼一個毒瘤不除,日後又將會形成大害。
“大人,我對魯府十分熟悉,讓我跟您一塊去吧!”蘇烈虎說道,他也知道韓遠這是打算半夜殺進魯府去,他以前經常出入魯府,對宅子裡的布局十分熟悉,因此便想與韓遠一塊去。
“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裡。”
韓遠語氣十分強硬,蘇烈虎知道他現在心情十分生氣,他也不敢在這時候去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