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沒有絲毫遲疑,點頭回道“算!”
從關勝告訴韓遠清風寨之事,加上賈斯與清風寨有所聯係以及後續的配合,關勝都能算的上戴罪立功,但這隻是在韓遠心裡算得上是,至於實際情況,一切都得等去京城的探子回來,畢竟李慕晴的話,才是最終決定。
關勝心裡欣喜萬分,但卻又馬上心如死灰,因為韓遠繼續說道“但是我說了不算,陛下有旨,判你們死刑,家眷連坐。”
關勝聽完後麵如死灰,賈斯反倒在旁哈哈大笑起來,他對關勝嘲笑道“哈哈~關勝啊!關勝啊!你以為你能為自己妻女謀條生路,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如此結果!真是可笑啊!”
關勝沒有理會賈斯的嘲諷,自韓遠說完後,他便低下了頭,一直默默看著自己手上的鎖鏈。
因為還不清楚李慕晴最後究竟會做何決定,是否會赦免關勝的妻女,因此韓遠剛才不敢讓關勝抱有太大的希望;但他又見不得關勝如此的低落,以及賈斯如此的猖狂,便還是沒忍住告訴關勝道“不過我與胡大人商量後,覺得應將你的事情如實告訴陛下,所以便派出人手趕往了京城,也許陛下知曉後會有所改變,但你最好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關勝抬起頭來看向韓遠,他雙眼已經淚流滿麵,即使韓遠讓他不要抱有太大希望,但他還是感謝韓遠所做的一切,因為在他心裡,哪怕隻有一絲的希望,那也是自己妻女能活下去的可能。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關勝不停的對韓遠叩謝著,額頭都已經滲出血絲,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賈斯卻不樂意了,見關勝如此,便冷言冷語道“陛下金口玉言,說過的話怎會隨意更改,不過是他為了誆騙你故意如此說罷了。”
關勝聞言身子一僵,不過很快他便恢複過來,接著便當著韓遠三人的麵,掄起雙拳砸向了賈斯的麵門,賈斯鼻子瞬間鼻血狂飆。
“你瘋了!”賈斯捂著自己鼻子大聲道。
若不是雷碩及時上去拉住了關勝,關勝恐怕還得給賈斯掄上幾拳。
“如果不是當年被你誆騙,老子至於淪落到這副樣子嗎?”關勝對賈斯咆哮道。
接著關勝如泄氣的皮球繼續說道“哎!如果不是當年發妻病重,我也不會聽信他的提議,最後害死了那麼多百姓。”
此話似乎是說給韓遠三人聽的,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像是在表明自己萬分後悔。
“彆說的你那麼清高,你要是清高後麵薑哲豐給你銀子的時候,你不全都收下了嗎?”賈斯不忿道。
“薑哲豐拿給我的銀子,幾時給了多少兩,我統統記下來了,並且那些銀子我分文未動,已經全部上繳了;當時收下那些銀子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把柄在他手中。”關勝看著韓遠說道。
胡媚也點點頭,證實關勝說的話並沒有假,在關勝被抓的時候,他便將收取銀子的賬簿以及銀子所藏之處都說了出來。
賈斯又大笑起來,似乎在嘲笑關勝愚蠢;
“你說你這麼多年圖什麼呢?白白的銀子不要,想做個清官?從當年你接受了我的提議,清官便從此與你無關,你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關勝想了想,許久後淡淡道“談何意義,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但我終究還是凡夫俗子,麵對一而再再而三提出過分要求的薑哲豐,我卻忌憚他手中的把柄,不得不向其低頭,這是我如今後悔不已的事情。”
關勝說著匍匐跪拜在地,他額頭重重磕在地麵上繼續說道“我有罪,如果我能早點站出來,早一點認罪,那些被薑哲豐禍害過的百姓便不會遭遇不幸。”
韓遠聽完兩人這些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關勝有罪,但其原因還是想救發妻,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害死那些百姓的理由,更不是為他開脫的理由;但好在他還有良知,並不像賈斯那樣已經破罐子破摔,否則一位城主,一位司首,一位衛首,三人聯手的話,這翎安城怕是會變成他們三人的小皇宮。
後麵胡媚又繼續向兩人提出了幾個問題,關勝十分配合的回答了;
賈斯便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是不回答;不過他的供詞有沒有都已經無所謂了,提審兩人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他們的罪行早就已經被雷碩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即使兩人都不配合,對案件的後續進展都沒有絲毫影響。
把關勝兩人帶下去後,胡媚便對韓遠說道“魯家那個老頭子本來是要一塊審問的,不過受到昨夜的驚嚇後,今日似乎有些萎靡,擔心這老頭熬不過去,便讓他在牢房裡靜養,順便請了個大夫給他好好瞧瞧。”
昨夜韓遠斬殺了馬氏,胡媚則將那些負隅抵抗的侍衛給殺了,等到魯老爺子出來看見府中的慘狀後,便直接氣暈了過去;隨後府上幸存的侍衛便不敢再抵抗,紛紛丟掉了武器投降,韓遠與胡媚兩人便押著眾人當夜關進了城衙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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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子也不是個好人,不知道手上有多少條人命,讓大夫治好他,我要讓他餘下的時間都在牢房裡度過!”韓遠點頭說道。
見已經審問完,韓遠知道胡媚還要留下來核實審問記錄,並與新衛首交待接下來的事情,韓遠便跟胡媚說自己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