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即向胡媚彙報道“大人胸前肋骨以及左臂都斷了,但因為大人是戰者,這點傷勢對他而言並不是很嚴重。”
胡媚長長呼出一口氣“那就好!”
“隻是”
胡媚眉頭一皺,急忙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大人之前應是中了毒,體內的脈力恢複速度極慢,這也就導致了他自身的傷勢不能依靠脈力恢複。”醫師說道。
“中毒?中了什麼毒?”胡媚又問道。
她沒有仔細檢查過韓遠體內的脈力,不知道韓遠體內的脈力竟然已經達到不能自愈的地步了,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他如今這些傷足以要他的命。
“根據屬下觀察大人的傷勢,應是魂脈散。”醫師回道。
“既然知道,那還不趕緊去為大人解毒?”胡媚促催道,畢竟多拖一秒可能就會加重韓遠的傷勢。
“屬下剛才翻閱醫書,確實找到了解魂脈散之毒的辦法,但是其中有幾味藥比較名貴,屬下手上也沒有,所以這才出來了。”醫師說道。
“什麼藥?”這時吳越趕緊開口問道;
這可是將功贖罪的機會啊!如果自己能將這幾味藥補齊,日後就算陛下降罪下來,那也會念及自己尋藥之功啊!
醫師看了眼胡媚,隨即說道“金蠶繭,血雲石,紫荊藤,還有一個落霞葵。”
這幾味藥的名字一聽便是不菲之物,即使胡媚聽的也是皺起了眉頭,更何況是吳越三人。
但為了自己的前程或者說是為了活命,吳越仍是拍胸脯保證道“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將這幾味藥給找來送到此處。”
“以大人目前體內的脈力恢複速度來看,這幾味藥必須在明日午時前送來,否則他現在的傷勢會直接傷到其根本。”醫師提醒三人說道。
時間很是緊迫,因此三人連忙與胡媚道彆,一是要去安排挖掘廢墟之事,二便是要去尋找這幾味藥材;
林業臨走時又跟胡媚說道“大人,廢墟裡挖出來那人若是他醒了,我便派人來告知您!”
“我知道了。”胡媚淡淡回道。
吳越三人匆匆離開糕點鋪,出了門三人便分配了任務,吳越負責去找金蠶繭和血雲石,張衛負責紫荊藤,林業則去尋找落霞葵。
確定好每人尋找的藥材後,三人沒有磨嘰,紛紛朝城中與自己關係要好的大戶家中趕去;以他們自己的財力與人力去尋找這幾味名貴的藥材,讓他們找半個月恐怕都難湊齊,便隻能借助城裡幾位家境殷實的大戶們來幫忙了,興許他們家中便藏有著其中的藥材,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而胡媚則是在想著,既然韓遠是在金術會與人交手時中的毒,那是不是金術會裡便會有著魂脈散的解藥呢?或者自己該再去金術會裡麵看看,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想到便去做,胡媚交待醫師好生照看韓遠,自己出去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尋得魂脈散的解藥。
金術會議事廳廢墟,挖掘的速度一開始很慢,但是林業下令必須儘快清理掉廢墟殘骸後,眾人的速度便加快了起來;
因此沒一會,地上的破碎磚瓦以及斷掉的房梁便被清空了。
“張哥,這下麵似乎有地下室!”
張森宇朝向他喊話的人看去,發現那地上有一扇倒下鐵門,而鐵門下麵似乎還壓著另一扇鐵門,且大小比倒下的那扇鐵門要大上一倍之餘。
張森宇走了過去,而那名衙衛也將那扇倒下的鐵門給挪開了,露出了下麵的那扇大鐵門。
“打開看看!”張森宇對那名衙衛說道。
那名衙衛便抓著鐵門的把手用力向上抬,隻不過他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地上的鐵門卻連一條縫都沒有露出來。
“張哥,這打不開啊!”衙衛說道。
這時旁邊另一名衙衛笑著走了過來,他身材比這名衙衛要魁梧許多,他打趣的嘲笑道“田雞,力氣都用在女人肚皮上了吧!連這麼一扇破門都打不開,你讓開,讓老子來打開給你看!”
這個叫田雞的衙衛聞言,倒也不生氣,他站到了一旁,不屑的提醒道“伍虎,我拉不開不丟臉,但你要是也拉不開,那可就丟臉咯!”
伍虎聞言,走過田雞身旁時推了他一把,自信的說道“你就站在這裡看好了吧!看虎爺我是怎麼打開的。”
此時其餘的衙衛們也湊了過來,一是看熱鬨,二是好奇這門下麵究竟藏著什麼,竟然用這麼一扇大鐵門給關上了。
伍虎詮釋了什麼叫打臉來的特彆快,他鉚足了勁抓住鐵門把手,不僅手上青筋暴起,臉也脹通紅。
“怎麼伍虎,你昨晚也把力氣費在女人肚皮上了?”
見伍虎與自己一樣拉不開鐵門,田雞在旁冷言熱諷道。
伍虎聞言,深吸一口氣繼續用力的拉扯著鐵門的把手。
“彆白費力氣了,這門上有陣法加持,用蠻力是打不開的。”
這時一道女聲從眾人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