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城,從大夏開國至今便已存在,其原因自然是因為背靠著天道宗;也是因此天星城在大夏除京城外,是最安全也是修道者聚集最多的城池,無數修道者慕名或是求道而來。
“大人,再有個一天我們便應該能到天星城了。”
路上,馬背上的蘇烈虎對韓遠說道。
兩人離開天重城已經三天了,因為是繞道而行,所以路程相對遠了一些。
韓遠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一陣之後,韓遠開口淡淡說道“胡大人的話你不要當真。”
蘇烈虎愣了愣並沒有說話。
韓遠又繼續說道“她是不是讓你不顧一切都要保證我的安全?甚至是犧牲掉自己?”
蘇烈虎還是沒有說話。
韓遠拉了一下馬的韁繩,把速度給降了下來,讓自己跟蘇烈虎保持平行;
“你說我三番兩次的救了你,你隻能以命相報,但救下你,對我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曆練?萬事有因,當初救你時,我正被人追殺,所以才故意往你們那裡跑過去,換個角度想,你也因此救了我。”韓遠淡淡道。
“但就算大人您不帶人往我那邊去,也能輕而易舉的解決那些人。”蘇烈虎看著韓遠回道。
韓遠望著天“或許吧!但肯定不會那麼輕鬆;但就如我剛才說的,萬事有因,救下你也讓我得知了鎖源散的事情,這才有了天重城發生的事,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安排;所以你不要覺得我救了你,你便要奉上這條命才能回報我,這樣有些過於愚蠢了。”
“小人不懂太大的道理,但是胡大人的話小人覺得十分有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蘇烈虎認真道。
韓遠聞言,歎息的搖搖頭。
人的生命是寶貴的,有人惜命,有人卻可為心中認定之事獻上自己的性命,哪怕毫無意義,卻依舊會堅定自己心中信念。
韓遠與蘇烈虎從認識到現在,時間還不足一月,但蘇烈虎的為人韓遠卻已經摸的十分清楚;他敢單槍匹馬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報仇,哪怕明知後果可能是丟掉自己的命,但他仍然義無反顧,這一點世間大部分人便做不到。
有人飽讀詩書數十載,卻不敢直麵這世間不公之事;有人從未進過學堂,卻敢撕開這世間虛假的麵具。
蘇烈虎的為人韓遠已經十分了解了,便覺得應該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這樣在旅途中也不用再對其藏著掖著,辦些事情也會方便許多。
“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有很多困惑,但我之前對你說過,心裡有任何疑惑都藏在心裡不要問出來,所以你便一直未曾詢問過,今日你可以把你心中不解的事情說出來。”韓遠說道。
蘇烈虎有些詫異,他心裡確實有許多問題想問韓遠,但就算聽見韓遠如此說,他認為自己隻要老實的跟在韓遠身邊便可,至於那些困惑自己的問題,興許日後自然就有答案。
見蘇烈虎一直沒有開口,韓遠不禁轉過頭去看著他;
見蘇烈虎並未有開口的意思,韓遠便笑道“這一路上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就不好奇?”
“說實話,很是好奇,但大人不想讓彆人知道,那肯定是出於某種原因;翎安城和天重城發生的事情,以及胡大人再三提醒小人一定保護好大人您,我想肯定是與大人您的真實身份有關。”蘇烈虎回道。
韓遠又是笑了起來,他笑道“老蘇,我以為你就是個糙漢子,沒想到心思挺細的;不過既然知道了我在隱瞞身份,那你就不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嗎?”
蘇烈虎搖搖頭,看著韓遠十分認真的說道“對於小人而已,大人您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小人餘生隻想服侍在大人您左右!”
韓遠聞言,也不想再跟他繞彎子了,便直接說道“獨孤九劍跟燕十三都是為了方便我在江湖行走用的化名,我的真實名字你應該聽過,而且你知道後可能會有更多的困惑。”
蘇烈虎沒有阻止韓遠繼續說下去,而是微微皺眉的看著他。
韓遠微笑的看著蘇烈虎,淡淡說道“我叫韓遠。”
蘇烈虎聞言,隻是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便在腦海裡回憶自己在何處聽過這個名字。
忽然,蘇烈虎拉住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他無比震驚的看著韓遠;
而韓遠此時也拉住韁繩停了下來,他回頭微笑的看著蘇烈虎。
蘇烈虎瞠目結舌的看著韓遠,許久之後才不敢置信的說道“大人您便是那京城韓百戶?以七品大勝六品的那一位?”
“大勝倒是有些誇張了,能取得勝利也是對方有些輕敵了。”韓遠回道。
蘇烈虎急忙駕馬來到韓遠身旁,隨後跳下馬單膝跪在地上,朝韓遠抱拳道“蘇烈虎見過韓大人!”
韓遠也立即跳下馬來將蘇烈虎扶了起來;
“你我之間無需這樣,以後也不要再稱呼我為大人,我叫你老蘇,你稱我公子即可。”韓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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