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棉似懂非懂地頷首,然後用筷子指向烤冷麵:
“楊曙同學,我想占有你的這個。”
“小事不用特意講,吃吧吃吧。”
吃完飯後,楊曙回家取衣服,白木棉欲跟之,卻被前者拒絕了。
“車子沒後座,你總不能學劉國強坐杠上吧?”
學校離家近,楊曙一般步行上下學,但為了多擠出些時間學習,開始縮短通勤時間。
車子是劣款變速山地車,變速器壞了沒修,隻能手動拽固定在大梁的鋼絲。
劉國強倒經常蹭車,坐在大梁或車把上。
男女有彆,白木棉坐上來不合適。
“我可以學,”白木棉說,“反正中午不睡覺。”
相較於回班發呆,小富婆更想和好朋友在一起。
“算了,你在班等著,”楊曙認真道,“否則被領導撞見,誤以為咱倆是情侶呢。”
“那我不跟了。”
白木棉哼唧道,誰都不能破壞好朋友關係。
楊曙騎車離開,二十分鐘後返回教室。
此時,同學們大多吃完午餐,趴在桌上悠閒休息。
有的kuku乾王者,有的默默背詩詞,更多的人在聊八卦。
楊曙微微搖頭,語氣故作悵然:
“真令人失望,沒有我帶動學習,也太散漫了。”
符荔耳朵動了動,轉頭看向門口:
“是是是,你最牛,可午休本就是放鬆的啊。”
“不,習慣散漫的人修息,於我而言是彎道超車。”
“裝尼瑪呢!”
符荔白了他一眼,然後注意到這貨手裡提著一件衣服,透明外包裝上印著幾個黑字:
——社區洗衣房。
“???”
“拿衣服來學校乾嘛?”符荔狐疑開口,“莫非是老焦的?”
一直旁聽的劉國強加入對話:
“他下午有個啥慶功會,那玩意兒估計是戰袍,嗬嗬,又想著出風頭,墮落的男高中生!”
“戰你妹,這是女款!”楊曙吐槽道,“彆人請我吃飯,我就是風頭,還用出?”
藝和事件後,畫室的同學們為表感激之情,在周五整了個小晚宴,非要當麵感謝一下。
想著能收紅包,楊曙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女款?”符荔八卦之心頓起,“那更不得了啊!”
“拉倒吧,彆一天到晚瞎幾把吃瓜。”
說話的功夫,楊曙拿著衣服送到白木棉桌前:
“洗好了,下次吃串戴個嬰兒牌牌,就不會臟了。”
白木棉麵無表情地收下衣服。
【如果牌牌臟了,你也給我洗嗎?】
楊曙盯著小富婆頭頂,看她還有什麼奇怪心聲,身後突然傳來尖銳爆鳴:
“我靠!你把白木棉衣服拿回家洗了?!”
符荔這一嗓子吼,引得全班人伸長脖子看戲。
要知道,校園早戀在咱們屯沒有生存空間,談對象必須搞地下戀,若是拿到明麵上,就是不尊重教師,不尊重校規。
再嚴重些的,甚至會遭道德譴責,隻因——早戀影響學習。
可恰是在這種“高壓”環境下,早戀學生更容易滋生“刺激”的反饋。
比如,學成熟情侶坐大腿、分享進口糖、一起煮飯等行為,早戀情侶產生的“幸福反饋”比前者更濃厚。
而互換洗衣的行為,雖不如‘進口糖’大膽刺激,卻更加微妙。
尤其在高三末尾,早戀獄門疆即將解封的關鍵時期,互送洗衣就越發微妙了。
“噢~~嗷~~喔~~”
當陰陽怪氣的“喔喔”聲響起,楊曙知道…又要去一趟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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