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是一個禿頂中年人，戴著遮陽帽和墨鏡，手上的大容量水瓶都包漿了。
他先教了兩遍倒庫，轉頭就找其他教練聊天，讓楊曙自行練習，說什麼學生娃腦袋聰明。
“媽的，這工資也太好賺了吧？”楊曙吐槽道。
當教練的，甚至連副駕駛都不坐！
白木棉坐在後排嘎嘎炫零食，時不時點評一句：
“楊曙同學，刹車慢一點，裙子臟了。”
“楊曙同學，熱，開空調。”
“楊曙同學，我想坐副駕駛。”
講道理，如果劉國強在後麵逼逼賴賴，楊曙直接一個漂移給他甩飛，順便吐口唾沫，說一句“你熱你脫啊”。
但誰讓小富婆是債主呢？
“空調開不了，你忍忍。”
“壞了嗎？”
“不是，開空調會驚擾itch，導致教練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楊曙笑道。
一來教練車的性能很差，有的車爬坡必須關空調；二來教練小氣鬼，不讓開。
白木棉抿著嘴：
“教練還蠻恐怖的。”
又練了幾把後，楊曙入庫基本沒問題，就是偶爾壓線，或兩側距離寬窄差距大。
再練一練微調便能克服。
“下車吧，去陰涼地歇歇。”
楊曙領著小富婆去遮陽棚休息，還喝了口她的冰糖雪梨。
踏馬的，便利店三塊的飲料，在夜店賣十五，還有沒有王法？
這時，楊曙瞥見一道熟悉身影，但不能確定。
對方察覺視線，似乎也覺得楊曙眼熟，便迎麵走來……
““是你啊。””
兩人異口同聲。
對方頂著一頭靚麗的黃毛，身材消瘦，手部有若乾藝術小刺青。
——黃毛托尼（限時返場）。
“真巧啊，還說請你吃飯呢，沒想能在這碰上，”托尼笑嗬嗬道。
“還有這種好事？”楊曙挑眉。
“嗐，你那高考采訪的視頻蠻火的，最近店裡生意嗷嗷多，而且都是家長帶著孩子來，專門剪清爽學生頭。”
黃毛托尼美滋滋道：
“然後，我把你二模、三模的成績表貼在海報上，來剪寸頭的學生更多了！”
“不是，你哪來的成績表？”
“你‘一不小心’發的朋友圈。”
“……”
楊曙記起來了，前段時間劉國強成績上升，迫不及待發朋友圈炫耀。
為避免他太飄，自己也跟發了一條，配文就是“一不小心發出來了”。
把劉國強氣得不輕。
楊曙感歎道：
“立了，學霸人設立起來了，看來學園偶像的包袱也該背上了。”
這時，身後的小富婆鑽出來，小手精準地伸進好朋友褲兜：
“楊曙同學，想吃棒棒冰。”
“臥槽…”
黃毛托尼一驚，他知道楊曙後麵站著人，沒想到顏值如此逆天。
“哎，彆說臟話，”楊曙哈士奇指人，“尤其是動詞作驚歎詞的臟話。”
“哦哦，報一絲~”
黃毛托尼尷尬地搓手，目光總往白木棉身上瞟，心想誰見了美少女不驚歎？
關鍵這張臉太絕了，遠不是美少女能形容的。
“那個……你朋友？”
“嗯，好朋友。”楊曙頷首。
黃毛托尼猶豫再三後，緊緊捧住楊曙雙手：
“小哥，再幫我一個忙行不，有報酬的那種。
“我想給你朋友也拍一組宣傳海報，然後做個立牌擺在店門口，可以嗎？”
作為二十九中學區的最強理發師，他閱臉無數，卻無一人美得過眼前這位。
當真稱得上絕代之顏，老天爺的親女兒，建模太精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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