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差不多乾了,去看電影。”
二人的跨年夜,便是靠坐在沙發上觀影,直到臨近十二點,屋外的煙火爆竹聲越來越密,導致沉浸感全無。
夜空被各色焰火染得紅一瞬,綠一刹,一閃一閃映進白木棉眼瞳裡。
“楊曙,0了。”
“是啊,有新年願望嗎?”
兩人站在環幕窗前,眺望江城的跨年之夜,因樓高,賞煙花隻需平視便可。
——煙花從側麵看,是圓的還是扁的?
白木棉徐徐轉頭,仰臉看著楊曙,右半邊臉被煙花映照各色輪替,左半邊是屋內的柔和燈光。
不論安定或繁華,雙眸倒映的唯有一人:
“我希望,來年能延續今年的快樂。”
“哦,現在已經是來年了,願望正在實現呢。”
當0年的最後一秒流逝,煙花像不要錢似的綻放噴湧。
“楊曙同學,新年快樂。”
“你也是。”
白木棉頓了頓問道:
“有新年願望嗎?”
楊曙淡淡開口:
“我的願望隻有一個,希望身邊人平安喜樂;
“貪心一點,我希望能賺點小錢;
“再貪一點,希望跟白木棉能更好。”
小富婆聽後眼睛亮閃閃的,抿嘴一笑:
“嘻。”
不同人的跨年各異,目的卻沒什麼差彆——取悅自己。
白木棉想跟楊曙在一起,彼此粘在一起就快樂。
康鬆梅想給大龍寶寶尋找住所,歡愉既快樂。
崔樹祥希望來年順風順水,如此祈願便快樂。
宗熹不跨年,讓熬夜看小說令自己高興,也是快樂的。
楊曙發呆之際,白木棉輕拽他衣服道:
“楊曙同學,坐下看電影吧,我想聞你身上的味道……”
“嗯?”
“不是,你聽錯了,”白木棉小臉頓時嚴肅起來,“我想聞小狸花的味道。”
嘖嘖,大小姐真不知羞嗷。
這麼說不準確,她應該算不懂羞。
或者說,她意識不到此行為對應“羞恥”,好比催眠本子的常識篡改:
普世價值觀所不可取、違背道德常理的,在她眼中都很普通,甚至於理所當然。
倘若白木棉日後徹底醒悟,回想以前羞恥的所言所語,會呈現怎樣一種姿態?
想看,愛看。
……
翌日清晨。
摯友之家地高通透,比江城大多數人先感受到熹微晨光。
當第一縷微光透過環幕窗時,白木棉醒了。
她呆呆坐起身,又呆呆怔了數秒。
橫廳內冷冷清清,投影幕布閃爍著屏保動畫,體感溫度涼颼颼的,下意識挨緊楊曙,並偷偷聞兩口。
正打算閉眼睡個回籠覺,忽然注意到楊曙腰下鼓鼓囊囊的。
“什麼東西塞進去了?”
白木棉略作思索……如此形狀,如此大小,再結合當前環境,不難得出:
“是投影儀的遙控器。”
“真粗心,硌著睡不舒服。”
於是,白木棉伸手撩起楊曙褲腰,準備替他取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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