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班會是真滴累，”宗熹說，“主要不能玩手機。”
其他課摸魚教授們不怎麼管，最多像講笑話似的陰陽兩句，但班主任他真瞪你。
“幫把書拿回去，”楊曙打個哈欠，“晚點回去。”
“噢。”
自從昨天宣布管控，楊曙跟小富婆的約會興趣大增。
之前無拘無束的時候感覺平淡，偶爾犯困懶得找棉寶玩，如今管得嚴，倒想多相處一陣。
或許是懷念中學時期偷偷摸摸的感覺。
白木棉伸手掏楊曙褲兜：
“曙哥，草莓熊臟臟的，幫我送去乾洗唄？”
“昂行。”
“我回寢室拿下來。”
毛絨包包太便宜的不能水洗，可能會掉毛、打結，太貴也不能水洗，會把毛搞壞。
反而價格中等的很皮實，丟洗衣機裡滾一小時啥事沒有，像穿了耐草鞋。
女寢內，大棉仙尊給草莓熊催吐，清空大腸後丟丟丟出門，交給樓下等候的曙哥。
“東西都拿出去了？”
楊曙提溜著草莓熊掂量，感覺蠻輕鬆。
“嗯，掏乾淨了。”
“那走吧。”
來到校外小吃街，楊曙先點好鐵鍋燜麵，讓白木棉等著，自己去送洗草莓熊。
“乾洗三十五？”
“對，明天下午就能取走。”
“OK，掃過去了。”
江大有洗衣機和洗鞋機，但羽絨服、翻毛皮鞋洗不得，校外乾洗店則補上這份空缺。
“咦，咋有個小本本，同學誒……”
楊曙走沒多久，乾洗店老板翻出包裡有異物，想喊他回來，出門已找不到人。
為避免顧客損失，洗衣之前口袋必須掏一遍，像兜裡遺忘的零錢、衛生紙，包內夾層的證件、小物件等，都見習慣了。
“等他明。”
回到鐵鍋燜麵店，楊曙順路給小富婆帶一份烤冷麵，及一杯檸檬茶。
“洗了嗎？”她問。
“嗯，明天下午來取，彆急。”
“我也沒有很急。”
白木棉輕咬吸管，臉頰嘟嘟。
“你要不要換個包？”楊曙提議，“學校超市的獎品，快用一年半了。”
“不要。”
“又給我省錢？”
白木棉布靈布靈搖頭：
“草莓熊肚皮大，能裝很多袋衛龍，我愛吃。”
實用主義小富婆，凡能提供良好情緒價值的，都視作高級貨，比如串兒。
而奢侈品包包裝不下很多串，比不上草莓熊一根毛。
“行吧，吃燜麵。”
……
第二天下午，楊曙替白木棉接草莓熊回家。
“來啦，在那掛著呢，”老板忙著洗鞋，示意楊曙自己拿。
“行。”
草莓熊裝在塑封袋裡，粉毛如新，仿佛嶄新出廠。
“包裡有個本子，阿姨幫你拿出來了，桌上放著嘞，”老板補充道。
“昂，我看看。”
呆木棉就是遜啦，丟三落四的。
楊曙拿起筆記本隨意翻開，忽猛然怔住……莫非，是棉寶的身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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