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可以不追究，但保留追究的權利。”
往後雙方相安無事，誰也不打攪誰，但證據一直保留著。
“行行，太感謝了，那天情緒太激動，真對不起啊。”
大叔頓時放鬆的笑，精神上的疲憊消失大半，心裡的石頭可算落地了。
從未想過網上罵人會被起訴的他，第一次經曆蠻嚇人，搞得身心焦躁，根本沒情緒工作。
“以後可不敢瞎說話了，”大叔揉揉眼睛。
接著，楊曙看向兩位‘留守兒童’，他們由老人領著，沒長開的麵龐內斂、局促、不自在。
看起來十七八歲，通過真名看破開盒，得知他們在老家那邊工作……
楊曙轉頭看班主任，眼神怪異……這個年紀、還上著班，跟我說留守兒童？
黎大雨一臉無奈，嘴角動了動沒說話：
【他們這樣自稱，我沒辦法】
我還自稱少先隊員呢！
楊曙的態度與先前一樣：
“道歉，我不追究，但保留追究的權利。”
對方巴不得如此，倆忙道歉說好話，什麼大好人、城市人寬容巴拉巴拉……
楊曙沒興趣聽，打開手機通知撤訴，給律政先鋒大弟子發紅包意思一下，承諾回頭請吃飯。
這不是客套話，程序員那邊已經拉起隊伍，兩所加盟店即將開業，公司班子得抓緊培養。
比如外宣部的宗熹、法務大弟子、培訓經理王少龍和趙力……
能力是一方麵，信任是另一方麵。
“老師，我先走了，”楊曙擺手，打算去找小富婆。
她沒發消息說回宿舍，估計是一個人逛校園等自己。
“好，後麵我安排就行，”黎大雨不含糊，“李龍也走吧，沒事什麼了。”
“好的老師。”
兩人經過走廊，在電梯口等候時，陪同道歉的老人追上來。
楊曙先手沉默：
“大娘，都解決了，畢竟我不是什麼惡鬼，不會得理不饒人。”
“你可是好人呐，我知道，”大娘很高興，旋即收斂三分笑容，“小夥子，能不能再拜托你件事情啊？”
楊曙和李龍對視一眼，以為她有困難，便認真聽她講述。
五分鐘後。
“讓你孫子在我店裡打工？”
“嗯呀，倆娃子皮實得很，你隨便打罵，工錢低點也行，讓他倆留在大城市麼……”
老大娘語速很快，似乎早就想好了：
“你是好人啊，你大度，讓他倆跟你乾活，娃娃待在老家不成事呀。”
很明顯，此行“道歉”目的不純，求諒解撤訴是其一，來大城市找機會是其二。
在節奏快、門檻高的發達城市生活不容易，外來小豆芽甚至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於是，這位大娘想求楊曙幫人幫到底，給孫兒找到一塊落腳地。
楊曙想都沒想，搖頭婉拒：
“幫不成，公益崗位還要求應屆生，更何況我。”
“可你是好人呀，就通融一下，老太太我求求你……”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楊曙徑直走進去，李龍緊隨其後，表麵不動聲色，右手嗷嗷按關門鍵。
電梯下行，楊曙很想講農藥鐘馗的台詞……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網暴我，還想從我手裡要工作，哪來的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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