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回應出乎意料的平淡,或者說過分平淡了。
白木棉看他懷中抱妹坐懷不亂,平靜釣魚煙波不驚,頓時心生壞眼,像爆笑蛆蟲似的扭來扭去。
楊曙仍淡定無比,仿佛邁入聖人之境。
白木棉撇嘴嘟囔:
“你今天不喜歡棉寶啊,平常都摸摸我的。”
楊曙氣定神閒開口:
“釣魚修心,靜坐養性,棉蛇蛇,我要你助我修行!”
“哦。”
白木棉觀察周圍,確定四下無人後,便嘟起嘴巴輕啄他喉結,細嫩的手指自脖頸上攀,輕撫耳朵、揉撚耳垂。
俏臉也埋進楊曙脖頸裡,主動地且蹭且嗅。
“現在呢哥,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
楊曙表麵不動聲色,像老法海似的:
“還差得遠呢。”
棉蛇蛇才不聽他口嗨,兩邊嘴角勾起,像抓到法海蟒尾般高興:
“明明就喜歡,口嫌體正直。”
“……”
“彆說,小青就是太嘚瑟才惹怒法海的,”楊曙撥弄她小嘴,“彆惹我用金缽鎮壓你。”
白木棉不敢亂講話,但萬一曙寶獸性大發,自己又打不過他……
“誒,浮漂動了!”白木棉眼尖發現,“彆玩我啦,快提竿!”
“哦哦。”
楊曙兩眼一亮,激動地拾起魚竿,都做好狠狠溜魚的準備了,結果一提溜魚兒就輕鬆出水。
蕩回來一看,是條中指長的小魚。
楊曙認不得品種,隨手丟進桶裡,而後淡定甩竿繼續垂釣。
白木棉仰頭看他:
“哥,跟我就彆裝釣魚高手了,你要不高興一下?”
“你誇我兩句先。”
“哦。”
大小姐麵無表情,語氣處於敷衍與浮誇之間:
“好厲害喔哥,簡直是我的偶像,這魚也忒大了點,看不到你釣魚我可怎麼活啊。”
楊曙彈她嘴皮:
“你再冷漠的奉承試試呢?”
“嘁。”
白木棉扭兩下,摟住楊曙脖子當掛件,悄咪咪蓋印戳當粘人精。
“你腳乾了吧。”
“你要親親它嗎?”
“不親,全是細菌。”
“不怕,紫外線都殺乾淨了。”
知道楊曙不會動手動嘴,白木棉愈來愈放肆:
“我平時可不這樣,野外垂釣限定哦。”
楊曙繃著一張臉:
“腳趾縫裡還有。”
“等會,我曬曬。”
白木棉控製腳趾開花:
“好了,現在你要親親它嗎?”
“就這樣子白給?”
白木棉仰頭撇嘴,眼睛明亮且透徹:
“不給你,我還留到棺材裡啊?”
楊曙莫名放鬆下來,前後左右觀察,確定無人後,像下定某種決心。
就算拉肚子也……
“嘻嘻,不逗你了哥~”
白木棉輕快地笑兩聲,從楊曙懷裡溜走,順手把襪子翻個麵繼續曬,光腳塞進鞋裡,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楊曙被氣笑了:
“不逗我?你這還不算逗?”
釣魚曙被獵人棉釣,天理呢?王法呢?
“白木棉,我嘴又熱又乾,想吃雪糕。”
白木棉得意地翹起腳尖:
“我鞋都穿上啦。”
“所以說正好啊,幫我買超市裡的雪糕。”
“……”
白木棉掏出手機坐小板凳,打開外賣App,噘嘴小聲嘟囔:
“威脅我,給你點最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