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成浩氣喘籲籲趕到教室，被記遲到後剛落座，就收到楊曙消息。
一段視頻，從樓道口錄到洗衣房。
尷尬的是，為震驚洗衣房對門的寢室，講話聲音比平時高一些，裝逼**肯定被錄進去了……
累了，毀滅吧。
大一被楊曙打臉，大三還被打臉……兩年一點長進都沒有，什麼都沒改變啊你！
而且兩次被拍下這種視頻，一切都完蛋了。
柳哥，我再也沒法回到當初，沒那個臉……
成浩心一橫，厚著臉皮回複：
‘我無恥下作，幻想貴人相助，但憧憬是真的！
‘兩年我成長很多，也逐步認清現實，所以能給個機會嗎哥，我想進店實習，合格的話當小店長[可憐]’
屏幕對麵的楊曙嗤笑，拋開其他的不談，的確挺無恥，白日夢都搬出來了。
輕擊輸入框，正欲嘲諷+拒絕+威脅一條龍服務時，楊曙手指一頓。
柳孝在海牛乾假期工時，表現吃苦耐勞、上心儘責，說大四實習也在串串店，想幫忙蓋個章來著……
假設他真在海牛就業，而成浩去實習的話……豈不是《父子隱瞞變性後，在女仆館打工偶遇》的展開？
不妙啊，想想就覺得有趣。
楊曙沒拒絕，模棱兩可回複：
‘看你的決心了’
成浩：‘噗呲噗呲？’
沙雕一個，你丫的能“噗呲”起來啊？
再整惡心活兒，就派焦一強撅你丫的。
……
楊院長實地審查一上午，又回到辦公室簽表。
當院長比當老板累，而且還沒有小富婆玩，有點虧，必須辦活動補回來。
距離中午十二點還差半小時，楊曙加速趕工，方便下午空出時間搞事。
同時一心二用，思考策劃什麼樣的活動，能讓海牛從江大薅點羊毛。
思索間，褲兜裡手機微震，掏出亮屏一瞧，顯示一隻蠢綿羊頭像。
是我滴棉。
可消息內容卻是30秒的語音……上課她怎麼發來的？
緊接著，白木棉補充：
‘對哥的悄悄話[鱷魚期待]’
‘還在工作，待會聽，你認真上課昂’
棉：‘喔，抱歉，打擾到楊院長了[鱷魚委屈]’
楊曙剛放下手機，白木棉又發來兩秒語音，並補充解釋：
‘哥，我縮句了’
我嘞個粘人棉啊。
由於辦公室裡有助手和值班學生，語音外放不太好，楊曙就長按轉文字。
緩衝結束，接連蹦出三個字：
——我愛你
“……”
手指懸在屏幕上發愣，楊曙心裡暖暖的，仿佛屍體心口開出小花~
跟以往的直球不同，這次……很特彆。
平常被小富婆的強勢直球命中，總想快點見到她，狠狠啄將滿溢的愛灌注於她。
現在卻異常平靜，沒有絲毫急躁情緒。
拿起筆繼續簽名，腦袋裡不再想策劃活動，全是漂亮且頑皮的大小姐。
暖暖而平和的愉悅感——不知為何就有這種感受。
筆尖微頓，楊曙忽而明悟：
棉寶以往訴說情愛，是隻限於當時情境下的**波動。
而“我愛你”三個字，不單是現在的簡述，還是過往的總結，未來的展望約定。
不確定的未知令人焦躁，看得到將來使人沉澱，因為愛是綿長的東西。
簽完所有報表，院長工作告一段落，楊曙端起一疊資料，對著桌麵磕齊。
把院長的筆歸位，接下來去玩小富婆的……
“下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