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末,江大校園乾涼蕭條,枯黃乾葉風一吹就落,像脫發似的無法遏製。
白木棉走出快遞驛站,雙手抱著箱子都高過下巴,硬是不讓楊曙幫忙拿。
“見外了昂。”
“回家,彆說話。”
“哦。”
楊曙搞不懂她,反正最後都要穿給曙曙看,或許還捎帶些小節目,現在開始羞有啥用?
……
“求了你棉寶,讓我進去,保證進去之後一動不動!”
“一生的請求,彆讓曙難堪!”
回到大平層後,白木棉關門換裝,楊曙在門外苦苦哀求。
如果說赤身油畫是種思想藝術,那脫衣、穿衣的過程,則為另一種表達方式。
楊曙是藝術生,天生就對這方麵感興趣。
“棉,你倒是開門呐!”
“楊曙彆叫!”
白木棉哼哼喊他:
“很難穿的好嗎,收聲彆打擾我。”
“……都老夫老妻了,換衣服還鎖門?”楊曙敲敲門框,“昨晚換睡衣也沒避著我啊。”
小氣棉,越活越回去了是吧?
“不要,我自己穿都羞!”
白木棉累得慌:
“衣服很複雜,有時需要做很特彆的姿勢,才能順利穿上,被看……受不了。”
行吧。
“不看嘍,小氣棉。”
楊曙轉身走進橫廳,給棉寶準備聖誕禮物。
不關心節日的意義,洋節如何無所**謂,人們隻想要一個慶祝的理由,好從牛馬般的生活中偷閒緩一緩。
又或是單純的瑟瑟借口,如某萬聖節趴體,人們搞一臉重口妝容,聚眾大o~
祖國人大戰史萊克什麼的……簡直沒眼看。
不久後,楊曙聽到“鈴鈴”響動,抬頭循聲看去,麋鹿小姐也羞答答投來視線。
她頭頂有兩隻半掌大的小鹿角,紅布金絲頭繩編發,複雜且精致。
左耳藏於發,右耳挽青絲,前者隱約若現,後者光明正大,對比感強烈。
領口拴著一枚鈴鐺,約莫礦泉水瓶蓋大小,隨腳步發出輕靈響聲。
上身穿米白雪紡衫,披紅月銀墜鬥篷,胸脯腹部點綴駝色波紋。
往下是紅色開叉巫女裙,走步時露出大片肌膚,腳踝上像金豆豆一樣的鈴鐺“叮叮”作響。
“哥,我好看不?”白木棉捏著鬥篷邊邊問。
“好看,愛看,還要看。”
楊曙給予高評價,掏出手機找角度拍照,為《玉》新招募新大將。
可可愛愛不僅會響,還給爆金幣的麋鹿小富婆,這誰不愛?
白木棉縮一縮脖頸,怯懦又羞澀:
“沒答應你要拍照。”
“存手機相冊,我自己看。”
“那…不許發到彆的地方,”白木棉捏捏指尖。
“包的。”
楊曙手比“OK”,招呼小麋鹿走近些:
“左腳在前,右腳在後,站立不動,謝謝配合。”
“?”
麋鹿小棉茫然照做,不經意露出修長纖細的腿側。
楊曙快速抓特寫,擔心小富婆不給看,後者卻意外的慷慨,甚至還踮起腳尖:
“楊曙,說你喜歡。”
“你喜歡。”
“……”
白木棉並攏雙腿,裙側叉口回落,什麼都看不見了。
楊曙剛開口補救,小富婆將兩根食指搭在一起比“×”說:
“nope,給你機會不中用。”
“麋鹿溫順且聽話,你能不能……”
“不,聖誕老漢調教麋鹿很久,偶爾也該角色對調一下呢?”
聖誕老漢……稱呼本土化嚴重了嗷。
楊曙發怔凝噎,覺著不太對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