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焯,暴雪!”
“我嘞個蛋啊,這期末都不延遲?”
“雪小姐真美啊,不忍心在它身上留印記呢,踩過之後就變黑了。”
媽的,是誰在開車?
楊曙關上窗戶,屏蔽旁邊寢室的看雪娃兒,轉頭見康鬆梅穿戴整齊,抱著電腦要出門。
“這麼大雪還出去?”
“昂,去店裡看看,正好拍幾條下雪的視頻,”康鬆梅整整帽子,“江城暴雪很罕見啊,多拍點明年接著用。”
宗熹海豹探頭:
“不是康哥,明天考試啊,還不複習掛科咋辦?明年這時候都大四了。”
掛科之後重修,要看下學期開不開這門課,通常要等一個學期,和下屆學弟一起上課簽到。
時間拖半年,加上大四論文和實習,哪有時間學習?
“重修大補考唄,”康鬆梅渾不在意。
“萬一重修還不過,學位證沒有,工作一年後還得回來考,”宗熹想想就頭麻,“脫離校園豈不是更難?”
大學讀成這樣,算是白費了。
有學位證和沒有,工資可是兩檔。
康鬆梅拉鏈拉到下巴:
“你讀大學的目的是什麼?”
“舒服過四年,拿到文憑找工作,咋啦?”
“最終目的還是工作,成為社會的一份子,”康鬆梅攤手,“我又不缺錢花,無所謂啦。”
“……”
守舍人不嘻嘻。
俺們努力混文憑提升含金量,就為多賺幾毛錢享受生活,你丫的畢業即享受?
討厭的有錢人!
“你永遠體會不到工作打卡的快樂了,”宗熹擺手,“不怪你,哭去吧。”
康鬆梅正想出門,忽一驚一乍道:
“歪日,學院通知非必要不外出,警惕暴雪天氣引起意外……”
楊曙瞅一眼窗外:
“有大爺開車鏟雪,但就一條通食堂的路。”
守舍人嘻嘻:
“康老板彆卷了,安生學習哇。”
“不行,粉絲還等更新,讓我停更不如殺了我。”
康鬆梅對喵喵屋投入很多,起初利用流浪小貓博熱度,可畢竟是小動物,養一年多少有感情。
宗熹搖頭撇嘴:
“失望,同樣做生意,楊老板就知人間冷暖,清楚什麼時候做什麼。
“掙錢也不急這一兩天,對吧楊曙?”
“你說得對,需要來一杯冬日暖身濃醇熱咖啡不?”
楊曙仍望著窗外:
“開始了。”
暴雪遮日,風淩寒凍的江大校園中,行動的不止清雪大隊,還有身披統一棉大衣的源計劃小隊。
在電動滑板前端添加鏟雪鬥,尾端撒融雪劑,兩輛並行開道,連通各個宿舍樓。
像雪地小畫家似的,所過之處白雪破處、瀝青中出,方便有急事出門的同學。
宗熹大為稱讚:
“牛啊,做上好事了……他們真願意聽你的啊?”
“錢給夠,讓人吃屎都行。”
好糙的話,但也是這個理。
宗熹看彆人清雪挺有趣,幾輛小車嗚嗚跑,雪屑翻飛堆高高,康鬆梅滑稽摔跤……
看著看著,瞧見有學生提著三杯祥瑞進樓門。
“暴雪天還出去買喝的,這種饞我佩服。”
“那是我的配送員。”
楊曙說完沒過多久,學生又小跑出樓門,緊接著更多配送員提著咖啡、點心、串串杯往返校園中。
宗熹:“?”
“我嘞個奴隸主啊,以為你出錢清雪做好事,結果是為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