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船上。
麵對昆霧宗少宗主欒裕的質問,熊二爺、蠻骨下意識看向江臨,隻見江臨閒庭自若立於雲船上。
這給一人一熊十足的底氣,沒有一點點慌亂,相反,嘲諷的意味更濃。
躍龍瀑四周都是岩壁,空間範圍內此時來了三艘雲船,顯然,都是中土神州其餘的宗門,都想拉攏瀚海龍族,同朝元宗、昆霧宗的想法一致。
隻是這些宗門沒有這附屬於萬聖殿兩宗來得快而已。
昆霧宗少宗主欒裕低沉一喝,自然引起這些宗門的注意,若是往年,這昆霧宗、朝元宗在中土神州宗門中隻是三流、四流的存在。
近些年來,不知什麼緣故,朝元宗、昆霧宗一下子巴結上了萬聖殿,正所謂一讓道,雞犬升,這兩宗宗門的修士開始趾高氣揚。
這讓中土神州其餘的宗門對這兩宗的修士無不忌憚,根本不敢招惹。
三艘雲船其餘宗門修士沒有想到的是,江臨兩人一熊的雲船,竟是敢嘲笑昆霧宗、朝元宗兩人。
“這兩人一熊是何來頭?怎麼如此不長眼,敢嘲笑這昆霧宗、朝元宗的少宗主?”
“不知道,看上去是散修。”
“這下有好戲看了,惹惱這兩宗的少宗主,他們今日恐怕很難活著離開了。”
“我們操控雲船退遠一些,以免引起這兩位少宗主的誤會,懷疑是同這兩人一熊是一夥的。”
“不錯,不錯,退遠一些,這朝元宗、昆霧宗如今背靠萬聖殿,風頭一時無兩,不是你我宗門能夠招惹的。”
來的三艘雲船上的武者,聲若蚊蠅,相互議論起來,卻是被江臨一一聽在耳鄭
以他如今無涯境的修為,對簇範圍修士的議論音,無不清晰入耳。
看到江臨如此雲淡風輕,熊二爺根本不嫌事大,雙熊掌環胸,目不斜視,掃向昆霧宗少宗主欒裕,平淡開口。
“沒笑什麼?老夫兩人隻是看到兩個醜大言不慚,覺得好笑而已。”
沒等欒裕回應,蠻骨順勢接話:“是呀!熊爺,不止是兩個醜,還是兩隻顏色漆黑的癩蛤蟆!”
“哦!對了,熊爺,你覺得龍姑娘會看得上這兩隻癩蛤蟆嗎?”
熊二爺挺直熊背,搖了搖熊頭:“絕不可能,那丫頭要選夫婿,也當選江子這般人中之龍,至於這兩隻癩蛤蟆嘛,屬實有些妄想了,蠻傻大個,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哦?熊爺,這叫什麼?”蠻骨佯裝湊了過來,一臉求解的樣子。
熊二爺不疾不徐開口:“這就叫做癩蛤蟆想吃鵝肉!”
“哈哈.......熊爺,所言極是!”蠻骨朝向熊二爺豎起大拇指。
這一人一熊,如同唱雙簧似的,讓退遠一些其餘雲船上的宗門修士,都在暗自捂嘴掩笑,隻是沒有笑得大聲。
要先前這一人一熊的嘲笑音,讓欒裕隻是生起怒意,那麼,此時熊二爺、蠻骨的一唱一和,讓這位少宗主陡然生起了殺意。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人一熊,尤其是那頭黑熊,開口鄙夷的模樣,簡直是賤到了極致,讓人無法接受。
如此不長眼的貨色,簡直就是找死!
這一人一熊是在自掘墳墓......這是其餘三宗雲船修士共同的想法。
至於熊二爺提及江臨,欒裕隻是目光一瞥,如看空氣,全當江臨不存在一般。
他和藺權晨一同貴為少宗主,且不論長相如何,單憑這高貴的身份,在中土神州中,其餘的宗門修士見到,無不畢恭畢敬,客客氣氣。
打算前來躍龍瀑提親,沒有想到遇到這找死的一人一熊。
即便先前一直穩如山嶽,沒有絲毫動怒的藺權晨在熊二爺一熊一人這樣的話下,背負的雙手,悄然攥緊。
欒裕見微知著,急忙拱手道:“藺少不必動怒,如此貨色,就讓我來處理,我要將這一人一熊全身骨骼折斷,跪在藺少你我麵前磕頭認錯,讓他們真正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這位昆霧宗少宗主沒有將聲音壓低,足以讓其餘三艘雲船上的修士一眾聽到,三艘雲船上的修士聞言,無不噤若寒蟬。
他的本意也是如此,要讓這些宗門修士知道招惹他們兩宗是何等的下場。
“喲......喲,蠻傻大個,這癩蛤蟆生氣了,老夫好怕!”熊二爺熊掌抬起,作出一副熊掌捂臉的賤樣。
蠻骨自然順勢接過他的表演:“熊爺,我隻是知道兔子急了會咬人,就是不知道這癩蛤蟆急了,會不會咬人?”
這一人一熊再度將諷刺仇恨拉到了極致。
背負雙手站立的藺權晨,雙手骨骼已經發出咯吱音。
欒裕一身冥海境巔峰的修為運轉,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殺氣,一手怒指熊二爺、蠻骨,麵孔猙獰可怖,大怒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