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發展,愈發撲朔迷離。
圍觀的武者,紛紛瞪大眼珠,這宋家三位無涯境武者在江臨手中都走不上一個回合,兩人被斬,剩下最後一位宋家家主,胸前一個巨大的血洞,苟延殘喘。
相比震驚,想起自己先前的押注,更是一陣肉疼。
雲船的來臨,引起城中此角落不的騷動,一些武者都喉嚨哽咽,倒吸一口涼氣。
流雲宗的雲船,為首是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字字威嚴,怒斥這位黑袍青年的放肆。
再看老者身後,皆是一眾流雲宗弟子,相比宋家的氣勢,這流雲宗派頭更甚。
江臨擎劍,淡淡一掃來的勢力,尤其是開口話那位老者,無涯境巔峰修為的氣息,令武者無不感到一股壓力。
身後的弟子,有著三位是無涯境,其餘的都是冥海境武者。
至於傷重的宋鐵南,看到流雲宗的雲船到來,眼眸瞳孔浮現一絲明亮,如同看到一棵救命稻草。
“黃長老,救我......救我。”
宋鐵南聲嘶力竭哀求著,哪裡還有先前一副宋家之主的威嚴。
胸前一個巨大的血洞,武者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口中的黃長老,名叫黃清山,眼睛微眯,靈覺掃向宋鐵南胸前的傷口,都不由地心底一震。
這是何等的力道,可以貫穿一個無涯境武者的肉身。
若是一般的無涯武者,黃清山斷然不會如此驚訝,宋家象牛鐵身體術的造詣,他是知道的。
在他眼前這位宋家家主象牛鐵身的造詣,更是修煉至第七層,不同凡響,竟然也......遭遇如此重創。
這簡直不可思議!
黃清山先是眯著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隨後靈覺探查,猛地睜眼,一個血淋淋的血洞儘在眼前,根本做不得假。
再看倒在地上的宋家嫡子,他流雲宗核心弟子,宋治,已經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廢物。
他緩緩收回視線,看向地麵擎著一柄森寒長劍的青年,不用多言,這宋家的遭遇,無非是出自這個子之手。
雖有震驚,可宋治是他流雲宗的弟子,不可坐視不管,於是,他眸光微微一縮,聚焦江臨位置,再度開口。
“好一個不知高地厚的劍修,打了宋治,殺了宋家兩人,重傷宋家家主,你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你的裝扮,想必是來自其餘大州的武者!”
“給老夫跪下,老夫或許可以考慮留你全屍!”
流雲宗長老黃清山的話語,傳遍四周範圍,在場所有的武者都聽到了。
如此怒威之詞,或許才符合他一位流雲宗長老的身份。
隻是。
這樣的言詞威令落在江臨的耳中,覺得甚是可笑,他嘴角一冷,向上抬眸望向流雲宗眾人,劍指宋家家主宋鐵南,平靜開口:“諸位道友,這是在下同宋家之事,與爾等無關!”
“這宋治是不是你流雲宗的弟子,與我何乾?”
“若是爾等想要為他們出頭,後果自負!”
江臨的話,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四周範圍。
其餘圍觀的武者,下意識都在哆嗦,認為這子絕對是瘋了,讓宋家遭遇如此重創不,麵對流雲宗的來人,依舊如此硬氣!
這些武者看向流雲宗雲船這邊的目光,開始有了變化。
黃清山先是一番威嚴之詞,沒有想到不僅沒有將江臨唬住,更為可笑的是,江臨話一開口,卻是反過來威脅他流雲宗。
流雲宗在中土神州,雖比不上六大勢力,可那也是一個實力不可覷的宗門。
加之收入宋治為核心弟子,攀上萬聖殿這層關係,其餘的武者對這流雲宗都有忌憚之心。
江臨擎著寒光劍,哪有什麼敬畏之心,一副膽大包之樣,這讓其餘觀望的武者都在猜測,可以對宋家的人動手,難不成這子還要對流雲宗的人動手?
這樣的疑問,很快被武者否定,一致認為江臨絕對不敢動手。
一個背靠萬聖殿的宗門,這一次由黃清山帶隊,顯然是來參加中土神州大比,進入人皇遺跡,一旦動手,進入人皇遺跡,可想而知,那是一種如何危險的境地。
“好一個狂徒!老夫今日在此,且看你如何狂妄?”
“你們誰去拿下此子?”
黃清山臉皮一抽,揚起手臂往後一招,示意身後的弟子,誰去將江臨擒下。
“師父,就讓徒弟前往,他是一位劍修,我也是一位劍修,就讓我教教這位來自其餘大州的野子,懂得如何做人?”
黃清山話音剛落,背後一位高大青年,抱拳走出,主動請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