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王朝,內殿。
老人作為森羅王主的禦用丹師,其丹道的造詣,自詡非同常人。
在古域中,能夠與之齊名的便是風劍宗那位屠連霸,可惜,那人已經葬身噬魔穀。
丹藥一道,同武者一道,大相徑庭,追求丹藥一道的狂熱武者,很是常見。
顯然。
這位發須皆白的老頭,也是其中之一,整個森羅王朝為他收集丹藥典籍,一心鑽研丹藥一道,也許是在丹藥天資上有所欠缺,軒轅鬆溪的丹藥一道,多年來一直未有寸進。
縱使如此,他的身份和地位在森羅王朝內,都是極高的存在。
森羅同天覃大戰中,戰場補給的療傷丹藥,這位老頭可謂是出力不小,可以說,是妥妥森羅戰場中的功臣。
他的身份也極為隱秘,唯有王主火破刹以及森羅三位子女知曉。
若不是在噬魔穀中,江臨取得清血藤,火雲洲、火雲幽等人也不會主動告知。
一位丹藥造詣不菲的武者,在古域古老王朝中簡直就是香餑餑的存在,一旦王朝各自開戰,這戰場補給的丹藥,那可是一件大工程的任務。
需要煉丹師提前準備各類療傷丹藥,讓開戰武者沒有後顧之憂。
隻是。
江臨到了古域,初次見識這古域的煉丹大師,大失所望,加之取清血藤對這位禦用丹師的手法,更是鄙夷。
軒轅鬆溪已經是耄耋之年,一生門下,隻收取一位弟子,名叫古天。
此時的森羅內殿內,師徒二人,已經等候多時。
軒轅鬆溪拄著一根荒木拐杖,來回踱步,一旁的弟子古天,站立一側,心神不安。
他從未見過師傅如此動怒,不敢相問,也不敢多嘴,熟知自己師傅牛脾氣,需要謹言慎行。
足足一個時辰。
軒轅鬆溪來回走動,愈發焦急,多年來一直服用強身健體的丹藥,模樣雖衰老,可看上去身體依舊硬朗。
眼見自家的師傅如此,古天再也看不下去,小心翼翼,雙手抱拳行禮:“師傅,王主的傷勢已經穩住,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焦急!”
軒轅鬆溪使勁一杵拐杖,氣不打一處來,字字皆是憤懣:“真是豈有此理老夫是王主的禦用丹師,什麼時候輪到一位小輩來如此說教!”
古天撓了撓頭,一時疑惑不解:“師傅,你說什麼小輩?”
提及小輩,軒轅鬆溪拄著拐杖來到自己愛徒身旁,沉吟少許,眉眼微動:“天兒,呆會看到那個小輩,如果他敢妄言丹藥一道,你就主動提出與他比試丹藥一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讀了幾本關於清血藤摘取手法的古籍就目中無人!”
“啊”古天有些驚訝,急忙詢問:“師傅,你不是告誡弟子說我們修煉丹藥一道的武者,需要抱守一心,一心隻為丹藥一道,切忌爭強好勝?”
老人一手拍在這位弟子額頭上,眼眸幽然流轉,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你這小子腦袋怎麼不開竅呢?為師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
“平日間,我等修煉丹藥一道不與他人爭強好勝,這是對的,然而,人家主動挑釁,我們就不得不應戰!”
“知道了嗎?”
古天呆呆望著自己這位師傅,心中仍有疑惑,隻是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哦!?”
雖不知道師傅為何如此,他還是打心底記住師傅的交代,隻要是師傅的話,準沒錯。
少許。
內殿大門打開。
在一位王宮侍衛的稟告下,火雲洲等三位皇室的人,已經返回,同樣,江臨也在其中。
內殿的華麗,絲毫不比外殿差,相比外殿,內殿更為安靜,靈力更為充裕。
江臨跟在三位森羅皇室身後,不疾不徐進入內殿。
遙遙看去,就看到一位發須皆白的老頭,雙手拄著一根拐杖,臉色陰沉,在前方等待。
“熊二道友,那位就是父皇的禦用丹師,軒轅鬆溪,軒老,先前你在丹藥一道頂撞了他,待會你要小心,他可能找你的麻煩!”
走進內殿,火雲兒急忙傳音,提醒一番。
江臨隻是淡淡一掃這老者,一點都不懼,從先前的清血藤摘取之法上,可以大半猜想,這老家夥是同屠連霸一個類型的丹藥武者,學有不足的草包罷了。
本想著是一位丹藥大家可以相互交流丹藥一道,隻是,從取清血藤之法上來看,已經讓江臨對老者失去了興趣。
隻要對方不刻意針對自己,那麼,他不打算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