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啟發,其他人也開始紛紛效仿,惹的教練在前排破口大罵,眾人才規規矩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到地方時才八點出一點頭,車管所門還沒有開,隻有他們一個駕校的人杵在這邊。
眾人開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都是陌生人,沒有生活上的接觸,也就不需要掩飾什麼,聊得也就很隨性。
幾句話下來,成沒成家,有沒有孩子,做什麼的,基本上都已明了。
當然,真偽性就不知道了。
畢竟,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高媛媛說自己是一名業餘cosr,主業是經營美妝類自媒體,今年歲,有一個相戀半年的男朋友。
另一名戴眼鏡、性格靦腆的女生說自己叫朱莉莉,是一名小學老師,今年歲,沒有男朋友。
叼哥說自己是一名汽修工,兩年前因為超速被吊銷駕照,如今再度歸來,今年0歲,老光棍一個。
米藍說自己是一名家裡蹲,靠啃老生活,今年歲,未婚。
煙哥依舊蹲在地上,嘴裡咬了一根未點的煙,說自己而立之年,從事裝修工作。
他說話咬文嚼字的,透著股高深莫測的勁,眾人未跟他多說,反而對米藍的生活很感興趣。
高媛媛的眼眸中流露出羨慕,眨巴著眼睛問:“姐姐,你在家裡啃老,父母不說你嗎?”
米藍笑眯眯地說:“我爸媽隻要我活著就可以了。”
“哇塞,真的羨慕死你了。”高媛媛撅了噘嘴,“哪像我爸媽,我前年失業在家呆了一個星期不到,就被他們罵出了門。”
“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不掙錢,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一樣看不起你。”
旁邊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眾人說話的孫海清,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他的旁邊還站著仇無恨,兩個人在那邊吞雲吐霧的。
高媛媛瞬間厭惡地擰緊了眉,抬起手扇了扇飄過來的煙,氣哼哼地說道:“抽煙能不能走遠一點?沒看到這裡有這麼多人嘛?”
孫海清吊兒郎當地笑了起來,夾住煙彈了彈說:“我樂意。”
“無語。”高媛媛翻了個白眼,抿住唇不說話了。
若有若無的視線黏了過來,米藍瞥向了孫海清,正好撞見他那散漫而又油膩的眼神。
見米藍在看他,孫海清對她挑了一下眉,然後將煙放進嘴中吸了一口,吐了個圈出來。
米藍差點yu了。
忍著極度的不適,她牽扯著麵部的肌肉,做出陰惻一笑的動作,說:“信不信我將你的那雙眼給摳下來?”
原本還在喧鬨的空氣驟然安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這裡。
孫海清夾住煙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反應了好幾秒,才有點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米藍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她個頭高挑,長相清冷,不笑的時候讓人覺得莊嚴肅穆。
迫於那股氣勢,孫海清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咽了幾口唾沫,結巴著說道:“你……你想乾嘛?”
米藍頓住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他,陰陽怪調地說:“當然是看你不爽,想抽你啊!”
“噗嗤!”人群中有人笑出了聲,米藍餘光瞟過去,見煙哥正低著頭在那邊悶笑。
“你有病吧!”見眾人都在看這裡,孫海清感覺下不來台,惱羞成怒地瞪著她,“我做什麼了我,你要摳我的眼睛?”
“做什麼你心裡清楚。”米藍抱著手臂,擺足了氣勢,收起來的手指卻暗暗捏了一下。
這裡這麼多人,孫海清肯定不敢揍她。
就算被揍,孫海清腿沒她長,肯定跑不過她。
嘿嘿,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