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度驟降,米藍穿了件黑色的針織衫打底,外麵又套了件衝鋒衣,再把秋褲穿上,才出發前往駕校。
到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人在排隊,米藍問了聲最後一名是誰,記著那個人的臉後,便找了個地方蹲著。
這裡隻有兩張椅子和一條板凳,都坐滿了人,米藍站不住,隻能在屋簷下蹲著。
蹲了沒兩分鐘,腿開始泛酸,遂又站起。
這時她看到煙哥一手拖著個折疊椅,一手抱著本筆記本走了過來。
他熟稔地打開折疊椅放在屋簷下,將筆記本丟在上麵,接著給自己點了支煙。
似是察覺到了米藍的目光,煙哥將煙從唇邊拿下,朝她一笑說:“又見麵了。”
米藍還記得他昨天在包廂內懟人的模樣,老實地衝他點了一下頭。
打完招呼,煙哥回過頭,大概是覺得冷,他將手揣進兜裡,另一隻手夾著煙。
米藍瞅了眼他的折疊椅,默默蹲下身。
打開某多,微斜著身體,對著椅子偷偷拍了一張照片,係統立馬識彆出椅子的款型,跳出很多同款鏈接,米藍挑了一個最便宜的下了單。
這一幕落在朱毛毛眼中,不由地失笑起來。
有時候身邊發生的事要比小說還要離奇。
他怎麼也沒想到肖加南居然會找這樣性格的女朋友,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許筱筱應該是徹底沒戲了,肖加南將人帶來明擺著就是給她看的,想讓她徹底死心。
這個傻丫頭卻還想著讓姐夫找周常勤通氣,通了又怎麼樣,既不是親生的兒子,又不靠周家生活,周常勤哪裡能管得了。
這丫頭他是管不住,總得撞到牆才知道痛。
一根煙抽完,朱毛毛打開筆記本,躺在折疊椅上碼字。
高媛媛打著把杏色的蕾絲傘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名扛著折疊椅,穿著西裝的壯漢。
這奇怪的景象,不禁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其中也包括米藍。
“放在這裡就好了。”高媛媛指著米藍的旁邊,“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我不會因為他給我買折疊椅就原諒他放我鴿子的事。”
“他如果真的想道歉,就親自來,而不是找彆人過來傳話。”
壯漢將折疊椅展開後,恭敬地站立著說:“高小姐,老板說等他忙完就過來陪您,還請您寬容他幾天。”
一聽這話,高媛媛立馬揚起眉,皮笑肉不笑道:“幾天是幾天?這話我都聽膩了,能不能說點新鮮的?”
壯漢立馬雙手交握在身前,低下頭不說話。
這副模樣讓米藍想起某些偶像劇裡播放的情節,總裁一遇到不順心的事,助理就垂眸立正,一副任由你發泄的模樣,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也能見到。
似是見慣了這副場麵,高媛媛厭煩地朝他揮了揮手:“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壯漢立馬轉頭走入雨幕中,高媛媛看著他的背影氣的跺了跺腳。
人剛走,孫海清的聲音忽然慢悠悠地響起:“做男人可太難了,不搬磚就沒錢,搬磚就沒時間,怎麼做都是錯的。”
高媛媛立馬轉過臉瞪他一眼,氣洶洶地說:“有你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