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米藍看到肖加南的表情明顯地怔了一下,接著唇角詭異地翹起,零星的笑意漸漸擴大爬上臉,最後蔓延至濃黑的眼眸。
他不發一詞,隻是對她無聲地笑,笑到最後米藍頭皮都麻了。
她有種捅了馬蜂窩,大難臨頭的既視感。
今天來練車的人不少,這麼多人看著,肖加南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想到此處,米藍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繼續撩他:“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還挺對的?”
肖加南想答話,朱毛毛突然走了過來,目光掃向肖加南說:“對不住啊,外邊下雨了。”
兩人這才發現地麵已經被雨打濕,一上午的醞釀似乎隻為此時的宣泄,暴雨傾盆而下。
雨後初霽,天空架起一道彩虹。
也不知道誰先驚叫了聲:“臥艸,彩虹。”
所有學員包括教練紛紛說哪呢哪呢,然後拿起手機對著天空拍照。
米藍也拿出手機,想到旁邊有位專業的,連忙扯過肖加南的手,讓他給自己拍照。
為了拍出最佳效果,肖加南幾乎趴在地上,還好他一身黑,衣服臟了也看不出來。
朱毛毛趁機加入其中,肖加南的攝影作品可是拿過獎的,不拍白不拍,趁他女朋友在,好說話。
肖加南讓米藍將墨鏡拿開拍幾張,米藍卻堅持不摘,她有隻眼在發炎,跟得了紅眼病一樣,太有損形象了。
練完車,肖加南依舊給門衛塞了兩包煙,帶著米藍出去吃晚飯。
米藍在某音上搶了一張團購券,請肖加南吃了頓地鍋雞,兩人相處那麼久她還沒請過他吃飯。
飯間,肖加南時不時手賤想撩開她的墨鏡,被狠狠罵了一頓才消停。
八點多的時候兩個人到了村口,米藍下了車,肖加南也跟著下了車。
夜風輕拂,天空撒了幾顆星子,兩個人佇立在路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莫名地有些凝滯。
沉默片刻,米藍最先沉不住氣,開口說道:“我回家了。”
肖加南低頭看了地麵兩秒,才將視線轉到她的臉上,不動聲色地問:“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
墨鏡下的那雙眼睛幾乎不看清昏暗光線下男人的表情。
可米藍很快反應過來,踮起腳,伸手拍了拍肖加南的肩膀:“好好開車,注意安全。”
肖加南立馬就笑了,米藍總是知道如何才能氣到他。
拿過她的手,將其扯到懷中,另一隻手摘掉墨鏡,低下頭就是吻。
刹那間,米藍仿佛隻剩下了觸覺,如烈火燎原般,無法思考無法抗拒。
那是一個極儘纏綿而又充滿欲的吻。
半晌後,肖加南拉開點距離,手依舊攬住纖細的腰肢,微垂著眼眸看著她濕潤的紅唇。
“就一點不想我嗎?”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
米藍怔怔地看著他,不斷地喘著氣,這個吻過於突然了。
沒過兩秒,肖加南再次吻她,這次不似剛剛那般瘋狂,溫柔繾綣地讓人想要與之沉淪。
沒過多久,兩個人放開了彼此。
肖加南撿起地上的墨鏡架在她的鼻梁上,像是頑劣的少年般伸手輕點她的鼻尖。
米藍揮開他的手,肖加南繼續興致昂揚地點。
兩個回合下來,米藍煩了,說他:“鼻子被你點塌了。”
肖加南笑的恣意:“要不你點我的?”
不想搭理他,米藍轉過身就想離開,被肖加南拉住手,從身後擁入懷中。
男人緊緊地圈著她的腰,垂首在她耳邊調笑著低問:“主子的心情有沒有好點?”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