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消息後,米藍怔住了,腦中不受控製地飄過一些畫麵,熱意蹭地一下上了臉。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一些本能的東西就會自動覺醒,這是基因的選擇,也是生物繁衍的天性。
意識到自己越想越歪,她趕緊搖了下頭,驅散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
連著深呼吸兩口氣,米藍咬著牙發送了條信息:“騷死你得了。”
在即將發送出去前又給刪除了,換成了:“敢不敢證明一下?”
肖加南原本還有點忐忑和緊張,待看到米藍的回複立刻笑開了,起身就往洗手間走。
他早晨有幾個視頻會議,穿的比較正式,將領帶扯下來扔在大理石台麵上,又把自己熨燙的平整的黑色襯衫也脫了,拿著手機對著鏡子拍了張腹肌照片發送過去。
收到照片後,米藍屏住呼吸手動放大,目如銅鈴,看了十來秒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顧及前麵還有人,她沒敢笑出聲。
衝擊力太強,唯有火辣二字才能形容。
靠向身後的椅背,她慢悠悠地敲了‘下流’兩個字發送過去。
看到那兩個字,肖加南起先是怔愣,接著困惑,然後是不敢相信,最後是生氣。
米藍居然罵他下流,他哪裡下流了?明明是她要看的,這會兒看完圖不認賬了,真是倒打一耙。
“哪裡下流?”他蹙著眉打字。
不解釋清楚,他真的要生氣。
米藍看得樂不可支,眉梢高高地挑起,回了句:“我說我自己,我下流。”
平時總被肖加南調戲,今兒個非得調戲調戲他。
肖加南的腦袋瞬間空了,有種碰到女流氓感覺。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手機再次響了一下,新的信息彈了出來——
“瞧瞧你這人,什麼下流的詞都往自個兒身上套,做人這麼誠實乾嘛,會吃虧的。”
合著還是罵他下流。
肖加南吐出口濁氣,仰起臉看著頭頂明晃晃的燈,半刻後,又低下頭沉笑起來。
轉過身背靠在洗漱台麵上,他按住語音說了句話。
米藍的手機響了下,她趕緊將目光移了過去,見是語音把手機貼在耳邊,肖加南低緩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畔——
“我隻想對你下流。”
她呼吸猛地一滯,瞳孔微微收縮了下,臉上滿是錯愕和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實在太羞恥了,論不要臉她始終比不過肖加南。
“下流!”這次是真的罵他,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好,說出來乾嘛。
“嗯,我下流。”回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聲。
“不要臉!”看他沒臉沒皮,米藍又啐了句。
“嗯,我不要臉。”肖加南笑的越加溫柔,便宜他占到了,被罵幾句又有何妨。
米藍拿他沒辦法,要是繼續調戲她,她還能想辦法罵他,結果人家罵不還口還對她笑,讓她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話來擠兌他。
短暫地沉默後,她發送了這樣一句話過去:“肖加南,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肖加南喉間溢出悶笑,饒有興趣地回:“害羞了?”
真想看看她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含羞帶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