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的時候米藍騎車到了加南酒店,在停車場遇到身著黑色西裝的肖加南,他沒穿成烏漆嘛黑的烏鴉色,裡麵搭了件白色的襯衫,領帶是深藍色的條紋,讓人眼前一亮。
想起中午出門時他隻穿了件黑色短袖,米藍不由得撇嘴,這麼看還算是個有禮數的人,誰能想到會咬人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肖加南咬著根煙倚在牆邊望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米藍找了個地方蹲著,從包裡摸出根棒棒糖,撕開包裝紙塞進嘴裡,沒搭理他。
看她蹲在那邊吃棒棒糖,肖加南忽然笑了一聲,繼續吸煙沒有說話。
這一聲笑成功地吸引了米藍的注意力,她的眉心蹙了蹙,拿出了嘴巴裡的棒棒糖斜睨著他問:“笑什麼?”
肖加南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目光跟帶著鉤子一樣,緩緩地將煙從唇邊吐出後方才開口:“想笑就笑了。”
嘿,挑釁她?
米藍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走近就被肖加南單手拉到懷裡,在她驚訝的眼神中男人低頭便是一吻,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周身,連同他身上清冽的香水味。
米藍連忙推開他說了句:“你乾嘛呀?”眼睛飛快地看了圈周圍,臉頰已經開始升溫。
“一整個下午都在想你,你說我想乾嘛?”男人說的理所應當,目光輕瞥過她瑩白的手問,“手還疼嗎?”
當時咬她純屬是被氣的,兩個人都這樣了還總說要分手的話,可看到那排淺淺的咬痕他心疼了,伸出胳膊想讓她咬回來,結果挨了兩記耳光。
那兩下著實將他打懵了,反應過來後將米藍摁倒,接下來就是他單方麵被揍的過程,無傷大雅的撓癢癢,他甚至興起跟她玩鬨了一下。
起床後他去做飯,米藍拿醫藥箱在那邊包手,他隨口說了句很快就會消的,也不知哪裡惹到她,說要帶他打疫苗,氣的他臉都綠了,衣服沒換直接出門,到酒店才發現腳上還穿著拖鞋。
“那麼深的一個牙印,你說好沒好?”提起這件事米藍就生氣,儘管牙印已經消了,她還是火大忍不住說他,“你真是下得去口,人麵狗嘴啊你!”
肖加南微微挑眉,語氣還是如剛剛那般閒適:“我不是也讓你咬我了?”
米藍聽得嗬嗬了兩聲,這小子真挺變態的,當時咬完她的手,就把自己的胳膊伸過來讓她咬,還讓她咬深點,她當時痛的腦子嗡嗡的聽到這話當即抽了他兩耳刮子,讓他彆這麼癲。
她懷疑這小子可能有什麼小眾的愛好。
她接受人類的多樣性,不代表可以忍受自己的男朋友是這樣的人。
“我沒你這麼癲!你後麵還對我動手了,我算是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表麵正經實則是個癲公。”米藍氣哼哼地說道。
聽她在那邊顛倒黑白,肖加南麵色不改地彈了彈煙灰,吸了口煙說道:“還手?你是指把你摁在床上……”
米藍一把捂住他的嘴,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再度挪到他身上時臉已經漲紅了,結巴著說道:“你……你可閉嘴吧,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變……”
那個‘態’字沒說完,米藍忽然叫了一聲縮回手,羞憤地瞪著肖加南,這個變態居然親她的掌心。
肖加南的指尖仍舊夾著煙,笑的和善:“說啊,怎麼不接著說?”
知道在這小子手底下討不了便宜,米藍索性閉嘴不說話了,將棒棒糖放進嘴裡,目光定在遠處的天空。
橘色的霞光落在她的身上,氤氳出柔美光暈,在夕陽下美好的像是一個虛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