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久,米藍對肖加南這人也有些了解,他要是不想說的事,甭想從他嘴巴裡撬出半點。
對她是真的好,可內心也有不能訴諸於口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她不得而知,也許是跟他的家庭有關。
肖加南瞧著她的麵色變化,失笑地說道:“想什麼呢?眼神跟光一樣,就差在我身上挖幾個洞了。”
米藍試圖在他的臉上尋找一絲痕跡,但顯然是徒勞的,這個男人從十幾歲出來打工,早已是千錘百煉,要想看出他在想什麼比登天還難。
“不說算了。”米藍以手掩嘴打了個哈欠,眼皮困乏地耷拉著,“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困了?”肖加南抬手看了眼手表,發現時間確實不早了,說道,“明天你跟教練請兩天假,後天我們去海城玩兩天。”
說起玩米藍可就來精神了,要不是為了學車,她早八百年出去浪了。
“後天不是你朋友的生日嗎?”她問。
肖加南的唇邊翹起個弧度:“說要在海城過,隻能隨他了。”
原來是這樣,想著自己也沒什麼事,米藍點點頭。
頓了兩秒,忽然說:“問你個事,你認識宋清嗎?”
“你知道了?”肖加南從褲兜裡摸索出煙盒給自己點了根煙,一點猩紅在黑夜中猝然亮起,他輕蹙著眉心緩吸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米藍輕聲問道,連她自己都忘記這茬了。
“有心自然就知道。”肖加南的神色平淡。
當時劉萌萌將視頻拿給他看,底下那些下三濫的評論氣的他腦門冒煙,說什麼話的都有。
挑了幾個嘴巴特彆臭的,找律師全部處理了,宋清是隻是其中之一。
事後律師跟他說,其他人都選擇了道歉刪除評論,隻有宋清固執己見,所以隻能將她告了。
“這事兒你不用管,律師會處理。”他彈了彈煙灰,又連著抽了兩口,眉心淺淺地皺著。
沒來由的,米藍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話——
“哥抽的是煙嗎?是寂寞!”
她的唇邊漾起笑,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天上的星辰在這刻儘數落在她的眼眸中。
肖加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想乾嘛,手中的煙頓住,問道:“怎麼呢?”
“感覺你越來越帥了。”米藍直言不諱地說道,“如果你不是在抽煙,我大概率會吻你。”
肖加南笑了,方才的眉心皺痕被這笑意撫平。
他親捏起她的下巴,曖昧地說:“有點長進,知道跟我**了。”
米藍笑說:“隻是想接吻,跟**有什麼關係?”
“跟我玩文字遊戲?”肖加南的拇指揩了揩她的粉唇,綿軟的觸感讓他眸色漸漸暗了下來。
“要睡嗎?”他問。
直白到離譜的話鑽入了米藍的耳朵裡,讓她的臉頰不由地發燙,這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她扭捏地說:“腰痛。”眼睛不好意思看他。
“我那邊有膏藥。”肖加南是個很有耐心地人,尤其是對待米藍,“今夜很想跟你在一起。”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米藍隻好勉為其難地從了。
半夜下起了大雨,驚雷在空中炸開,黑漆漆的屋內被閃電時不時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