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討好賣乖的模樣,米藍笑了聲,玩笑般說道:“放心,你肯定能找到媳婦。”
肖加南聽後臉色沉了下來,眉宇間升起不滿,雙手按住她的肩將她的身體掰了過來,說道:“這話我不愛聽,你收回去。”
米藍看著他笑:“這是實話,又不是罵你,有什麼不愛聽的。”
越跟這個人相處,米藍發現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外表成熟冷靜,內心其實彆扭又敏感,偶爾的發脾氣也是隱忍克製的,並不能稱之為發脾氣。
肖加南的心沒來由的煩躁,這話說的好像要跟他分手似的,他緊皺著眉心看向米藍說:“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米藍抬手揉了揉他的臉,臉上的笑意不減:“生一個看看。”
肖加南真是有火發不出,盯了她半晌,從甲板上站起身,不發一言地往駕駛艙走去。
米藍愣了一下,在他後頭喊了一聲:“肖總?”
回應她的是發動機的轟鳴聲,肖加南駕著遊艇在海上轉了個圈往碼頭開去。
定的回城機票在晚上八點,明天肖加南要去出差,去彆的地方玩已是來不及,米藍便利用剩下的時間給七大姑八大姨購買特產。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事,肖加南全程臭著一張臉,米藍說什麼他隻是點頭或者嗯一聲。
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米藍先低頭跟他道了個歉,誰知這小子依舊之前的態度,對人愛理不理的,特彆的高冷。
米藍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地請他回酒店休息,自己去買東西,他又不樂意,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那副欠扁的樣子,米藍看的心裡不爽極了。
某些時候,她覺得男人是有共通性的。
此時此刻肖加南,跟他弟犯病的狀態是一樣的,通常這種時候抽一頓就正常了。
可肖加南不是她弟,那鼓起的肱二頭肌,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隨便一下,她都得在家躺半年。
惹不得,又甩不掉,她難受極了。
人不能一直保持開心的狀態,同樣也不能每時每刻地去喜歡一個人。
幾個小時前她還很愛這個男人,現在卻煩他煩的不行,很想來個人將他打暈拖走,省的站在那邊跟個大爺一樣啥忙也不幫。
她將椰子軟糕、芒果乾、香烤椰片、青椰乳、椰子粉放在收銀台結賬。
營業員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小妹,一共三百六十塊。”
米藍點點頭,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打開微信,朝著收錢的阿姨亮出收款碼。
之後放下手機,將票據塞進塑料袋裡,一手拎一個沉重的塑料袋朝著店門外走去。
肖加南帶著個墨鏡,雙手插在褲兜裡,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又閒又欠。
車子停在不遠處,東西過於沉重,米藍累的氣喘籲籲,走到半路忽然停下腳步,將東西猛地撂在地上。
氣呼呼地雙手叉著腰,瞪著連手都不伸的男人說:“散夥吧,日子過不下去了。”
肖加南隔著墨鏡望著她:“這不是你說的算。”
“怎麼不算?”米藍的臉汗蹭蹭的,精心畫的妝容都化沒了,她抬手抹了把汗說,“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你心眼還小的人。”
說著拿起手機,打開照相機,戳著鏡頭裡肖加南的臉說:“你看看自個兒,有沒有覺得很討厭?”
肖加南瞥了眼相機,認真搖頭說:“沒覺得。”
頓了兩秒,提醒她:“你的妝化了,像個小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