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米藍跟隨許芒和演員們去了市裡,忙到晚上九點才回到家,看了眼支付寶運動數據,居然有兩萬多步,怪不得她的腿跟廢了一樣。
簡單地洗漱之後,她躺在了床上,心裡想著要等肖加南,可沒過一會兒眼皮撐不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手機在響,她伸過手在黑暗中摸索過手機,喂了一聲。
“我到了。”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在安靜的臥室格外的清晰,“睡了嗎?”
“沒有。”米藍在黑暗中坐起身,捂住臉緩了會兒睡意後,低聲說,“你等一會兒,我馬上下去。”
隨即掛了電話,按下房間的燈,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房門口時,她轉身去了洗手間照了下鏡子,臉色尚好,隻是有點蒼白。
這時手機發出叮咚了一聲,是肖加南發過來的信息:“如果睡了,不用下來。”
米藍輕輕笑了聲,將手機合上,關上衛生間的燈下了樓。
肖加南顯然是洗過澡過來的,穿著件黑色的無袖T恤,下邊則是條灰色的五分短褲,頭發有些濕漉漉的。
見她出了門,他的臉上漾起淺淺的笑意,闊步上前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說:“小臉皺巴巴的,不想看到我?”
米藍又困又累,腿還酸,閉著眼睛賴在他的懷裡嘟囔一句:“困。”
五天沒見,肖加南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嵌入到自己骨頭裡。
他抬起手,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看她動了動秀挺的鼻子,眸光一動,低下了頭。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久彆重逢,血氣方剛,情意綿綿,老房子失火......
一係列的詞彙在米藍的腦中快速閃過,怕他激動,親幾下便偏過臉不讓他親了。
肖加南不滿地掰過她的臉,故意問她:“不是說要吃飯嗎?”
米藍是真的服,都幾點了,村裡的狗都睡了,他還想著吃飯,有這精力不如將街上的垃圾桶擦一遍。
望著那張帥帥的臉她說:“你是想要你自己的命還是想要我的命,給個痛快話吧。”
肖加南樂了,其實他來並不想做什麼,隻是想看看她,連軸轉了幾天,他也累。
“你不就是我的命?”他微挑起眉,深邃的眼眸滿是笑意。
米藍實屬被這句話撩沉默了,闔動幾下嘴唇,想說什麼又覺得無話可說,最終往後退了兩步蹲下。
肖加南:“......”真是猝不及防的一蹲。
默默歎口氣,他也蹲下身體,仰起臉望著天上朦朧的月亮。
夜風習習,他的黑發輕輕掠動著,五官被模糊成一個溫柔的輪廓。
“從這個角度看世界也挺有意思,天空更加的高遠。”他安靜地說著話,黑夜中他的眼睛很亮。
很多時候米藍都覺得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她雙手捧住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笑著說:“你好幼稚奧,學我蹲著。”
肖加南唇邊揚起笑,瞥她眼說:“幼稚嗎?”
“嗯。”米藍小雞啄米般點頭,“特彆幼稚。”
肖加南又是笑,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說:“誰規定成年男人不可以幼稚。”
“沒人規定。”米藍臉上的笑意愈深,“一個成年男人蹲著看月亮叫幼稚,倘若他的旁邊有個成年女人陪他一起蹲著,你知道這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