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東停下動作,朝他看了過來,眼皮掀了掀,語氣很不好地說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的。”
“說真的,你要不是長的好有點錢,就憑你這張嘴,能娶到老婆,我徐林東跟你姓。”
肖加南不置可否地笑了兩聲,將桃核子丟到垃圾桶,慵懶地躺靠在椅子上,目光直視著他說:“你說氣人不?”
“......”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徐林東氣的去廚房端剩下的菜。
樓上米藍上完廁所出來,看到夏玲兒站在窗前,出神地望著外邊的雨。
神情微微一滯,走上前輕聲問道:“怎麼了?”
自從離婚後,她變的更加沉默寡言,很多時候米藍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問她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她也隻是搖搖頭。
“是不是他們讓你不自在?”米藍想起剛剛的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徐林東的家。
“沒有不自在。”夏玲兒朝她淡淡一笑,隨即目光看向屋簷下不斷滴落的雨,輕輕吸了口氣說道,“就是家裡突然這麼熱鬨,有點不適應,可能是不熟的原因吧。”
米藍知道她性格內向,有點輕微的社恐,跟她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除了上班,夏玲兒都會待在屋子裡看書或者看手機。
“那我讓他們以後彆來了。”她有些愧疚地說道,並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感到不適。
夏玲兒卻語調輕快地說:“不用,家裡熱鬨一點也好。”
“而且。”她語調一轉,輕笑著說,“我還可以吃到現成的早餐。”
下樓的時候,肖加南和徐林東已經將難煮的菜先放進去了,湯底是麻辣口味和清湯口味的鴛鴦鍋。
屋外下著大雨,屋內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米藍舉起瓶啤酒對眾人說道:“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能認識大家我感到無比地開心,大家碰一個。”
另外三個人相當配合地跟她碰了下杯。
一頓飯吃的挺熱鬨的,主要還是米藍和徐林東兩個話癆在說,飯後米藍在肖加南的強烈要求下送他回家。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肖加南撐著傘和她走在路上,忽然語氣淡淡地開口:“什麼時候和徐林東這麼熟了?”
聊了一個多小時,連口氣都不喘,跟他好像都沒這麼多話。
米藍語氣隨意地說:“不熟。”
她跟賣菜的大爺都能聊兩小時,如果時間充足的話。
“不熟聊這麼久?”肖加南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米藍側過臉望了望他,頓了兩秒,倏地笑了起來:“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好大的酸味。”
肖加南眸光微滯,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抿著唇未答話。
雨順著光滑的防水布滾落下來,密集的像是銀絲,米藍停下了腳步,右手握在了他的手上,輕輕地說了句:“我隻喜歡你。”
雖然你很幼稚,心眼比繡花針還小,動不動生氣跟內分泌失調一樣。
雨聲很大,可肖加南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那五個字,也無比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愛戀。
猶如風雨過後的放晴,他笑著說道:“我接受你的喜歡。”
米藍:“……”是真的欠。
兩個人繼續朝前方走,默了半刻,米藍說道:“你以後可以不生氣嗎?”
“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