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加南有些莫名的躁鬱,他竟不知道她和朱毛毛的關係要好到這份上,連書都送上了。
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怎麼不說話?”他的嗓音帶著隱隱的威壓和寒意,那是上位者才會表露出來的東西。
米藍有種夢回職場的感覺,眨了眨眼,老實巴交地說道:“可不敢說。”
頓了秒,又加了一句:“感覺你要吃人。”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問題,肖加南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出聲時語氣平和了不少:“你說,我不吃人。”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想吃人。”米藍挺怕他生氣的,幽怨地說道,“我想拿把熨鬥將你的眉心熨平,不然要是飛過來隻蒼蠅,它恐怕會被你生氣的眉毛生生夾死。”
“......”
肖加南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很難生氣,好像是總是被她突如其來的一下搞得大腦一片空白。
動了動唇,他的態度和平時已經沒什麼兩樣:“你和朱毛毛關係很要好?”
米藍捉摸不透肖加南是吃醋,還是本身就討厭朱毛毛這個人。
他們這種做生意的,飯桌上都是兄弟,下了酒桌誰還認識誰啊,說不定心裡還懷著恨了。
說起來都是朋友,實際上不過泛泛之交,上廁所遇到都會躲著走的那種。
“不熟,就是見麵能說上幾句話的那種。”她坦坦蕩蕩地解釋,心中問心無愧。
“那他為什麼送你書?”肖加南格外的在意這件事,語氣又不免多了幾分審問的意味。
米藍聽著有些不爽,她要是真想做點什麼,會坦然地告訴他?
剛剛都說了前因後果了,又在那邊問問問,她巧笑了聲說道:“誰知道呢?男人最了解男人,要不肖總您給分析分析?”
肖加南被噎地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這時到了吃飯的地方,他將車倒入路邊的停車位,米藍伸過頭看了眼四周,發現有點眼熟,好像見過。
“彆看了,前麵是我們公司。”肖加南知道她是路癡,提醒了一句。
米藍訝然地望向他說道:“吃個飯跑這麼遠乾嘛?”
肖加南神秘莫測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個所謂的知道,就是兩碗加起來快要七十的米線,味道是真不錯就是太貴了,要不是肖加南請客,打死米藍也不會吃這麼貴的米線。
“肖總,您破費了。”米藍抖了抖熱騰騰的米線散熱氣,“很感激你看到什麼好吃的,都能想到我。”
肖加南跟她一樣的動作,微垂著眼眸回了句:“應該的。”
“肖總,我發現你人真挺不錯的。”米藍咬住米線吸到嘴裡,酸辣口的很得勁,淺淺地嚼了幾下吞進肚子裡說道,“除了我爸,你大抵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大方的男人。”
“應該的。”肖加南還是那句。
“我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麼貴的米線,今天真是托您的福了。”米藍又夾住一筷子白嫩白嫩的米粉,“將來要是不幸分手了,我一定好好給您寫封推薦信,讓您後來的女朋友曉得您的好,誠心地跟您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