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訴的模樣很像結了很多年婚的妻子。
肖加南無聲地勾了勾唇,將枕頭豎起來靠在床頭,整個人躺靠在床上,聲音懶洋洋地說:“誰讓你騙我了?”
米藍的眼神微閃,唇角抿了下,方才小聲地答話:“你知道啦?”
說話的氣勢比之前弱了不少,顯然知道自己不占理。
肖加南嘴角冷冷一撇,沒給她半分麵子:“你說呢?睜眼說瞎話,這詞就是為你造的。”
米藍垂下眼眸,指甲扣了扣桌麵,陷入到沉默中。
想跟他解釋,又不想出賣周相宜,可把她難死了。
那輕微的剮蹭聲傳到肖加南的耳朵,讓他心底起了絲煩躁:“昨天晚上,你究竟跟誰在一起?”
米藍試圖做最後的掙紮:“一個女性朋友。”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撒謊?”肖加南不悅皺起眉,嗓音沉沉道,“我不會乾涉你交友的權利,但我很不喜歡被人欺騙的滋味,尤其是我愛的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米藍騎虎難下,隻能將昨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話,除了周相宜要將表哥介紹給她這件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交代了。
肖加南聽後臉色很不好,有點風雨欲來的架勢,目光偏離鏡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米藍暗自慶幸沒將表哥這件事說出來,要不然罪加一等。
同時也有點奇怪肖加南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他之前還說要帶她回家見父母。
“你乾嘛這麼生氣?”她試探性地問道,“不想我去你家嗎?”
肖加南目光移回了鏡頭,臉上還是冷冷的神色,不答反問:“你有碰到什麼人嗎?”
米藍一愣,不知道他指的是誰,搖了搖頭回道:“隻有我告訴你的那幾個。”
肖加南的神色稍緩,眼底卻又有股子說不出的陰鬱:“以後不要隨便去那裡,不是個好地方。”
米藍的心中湧起疑惑,雖說周相宜的父親是他的繼父,可媽還是親媽啊。
她想起楊女士曾經的那些話,估摸著肖加南應該他家裡人的關係並不太好,之所以選擇帶她見父母,可能也隻是走個形式。
她沒多問,隻是聽話的點了下頭。
氣氛陷入到沉悶中。
向來感覺自己挺能說的米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下個話題,隻能默不作聲地摳自己的指甲,等著肖加南繼續聊天。
肖加南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臉,發現她挺上鏡的,尤其是化妝之後,清新脫俗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惜了,隻能隔著屏幕看。
他無比惋惜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昨天考試成績怎麼樣?”
“過了。”米藍停下了動作,望向鏡頭裡的男人,臉上閃著喜悅,“我媽今早發消息告訴我說,她給我買了一輛車,讓我明天去提車。”
仿佛受到她好心情的感染,肖加南的臉上揚起了淺淡的笑意,提醒道:“我也給你買了一輛,目前正在酒店的地下車庫裡吃灰。”
米藍:“......”
兩個人聊了會兒車的事情,米藍便準備掛了,怕肖加南找周相宜算賬,替老鐵說了幾句好話:“你彆怪她,她隻是想打牌而已,這陣子她對我挺照顧的,我答應她不告訴你這件事。”
肖加南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