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降臨了。
今晚的天氣比較反常,本來白天一整天都是豔陽高照,可是到了傍晚的時候突然刮起風來,天空中出現了厚厚的雲層,將月光全部擋住了。
白天商議事情的那七個人,在‘巳’區的某個巷子口重新聚在了一起。
為了保密,他們之間相互交流用的都是傳音。
“老三老四,你們確定看清,今天負責巡視這裡的巡邏隊修士都回去了?”
“老大,千真萬確,不但人數對上了,就是樣貌都對上了,絕對是他們沒錯。”
“那就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再去巷子裡麵偵查一番,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小心無大錯。”
“是,大哥。”
聽到吩咐之後,排行老三的修士沒動,反而是排行老四的修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純黑法袍,披到了身上。
接著就見他法力彙聚於雙掌之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法袍,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
原本站在幾人麵前的老四就這樣消失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不過從眾人的反應來看,似乎對這種事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原來這件特殊法袍是老四的祖上給他留下來的,防禦力攻擊力一點都沒有,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可以隔絕築基以下修士各種探查。
不管你是用肉眼看,還是用神識掃視,都無法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們之前之所以每次都可以作案成功,憑借的就是老四的這件法袍。
以前他們的作案流程,都是先選好下手目標,最好是那種獨自一人居住的修士,然後開始掌握他的生活規律,等這些都了解清楚之後。
幾人當中就會選出一人,裝作是他的朋友,將房門叫開,然後讓老四乘機而入,接著再裝作找錯人,然後道歉離開。
因為他們都是中午去敲修士的房門,這個時候巷子裡人來人往的,一般修士都會開門查看是誰找自己,所以他們用這種方式搶劫過不少人。
可是慢慢的,隨著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修士們的變得更加謹慎,這種方法逐漸行不通了。
他們這才由裡應外合變成強行入戶,反正外區的修士修為低下,隻要被他們盯上了,基本上都難逃一死。
不過雖然作案方式變了,可是老四的隱身法袍依舊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每次他們動手前的一天和當天晚上,老四都會穿著他的隱身法袍,將要下手的目標所住巷子,以及附近的幾個巷子,都會徹頭徹尾的巡視一遍,以防中了埋伏。
這也是他們在附近作案許多起,巡邏隊和劉家等三家勢力都埋伏過多次想要對付他們,但是全部失敗了的原因。
時間很快過去了三刻鐘,老四才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等待中再次顯出本來麵目。
“情況如何?”
這次開口的人是老二。
“放心吧,我四處都看遍了,就連茅廁都去了,沒有任何埋伏的跡象。”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出發,速戰速決!”
老大一聲令下,幾人在老七的帶領下直奔巷內,因為這次的目標是他選的。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徐豐和梁老木屋十丈距離,他們的這個站位選的非常準確,剛好在煉氣九層修士的神識覆蓋範圍之外。
“老七,你確定就是這裡嗎?”
老大想做最後一次的確定。
“沒錯的,就是這裡,沒錯的。”
老七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一絲嗜血,傳音道。
不過當他的目光放到左邊木屋時,眼中又流露出一抹回憶和溫情,不過很快又被瘋狂所取代。
“好,既然如此,大家聽我命令,我和老二老三老五攻打右邊的這間木屋,左邊的就歸老三老六以及老七你們幾個了。”
話音剛一落下,幾人配合十分嫻熟的分為兩隊,然後各自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威力最強的法器,然後灌注法力。
而與此同時,在房間裡的徐豐,此刻正在練習自己的法術,經過千百次的練習之後金箭術已經有些火候了。
他曾經拿過自己繪製的木盾符做過實驗,一擊之下符篆形成的靈力護盾就會出現裂紋,兩擊過後符篆形成的護盾則會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