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文山瞪大眼睛盯著徐豐看的時候,後者自然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
隻見他十八把飛刀開路,將試圖阻擋他去路的棕色巨雕全部斬殺,最後落到了飛舟甲板上。
“文大哥,一彆八十多載,可還記得故人徐豐否?”
徐豐笑吟吟的看著依稀還可以辨彆出當年麵貌的文山,輕聲問道。
“你真是徐豐老弟,這怎麼可能呢?我記得我離開天雲坊市的時候,你才煉氣三層吧?而且還劇毒纏身的,怎麼現在……?”
聽到他打招呼的內容,雖然文山已經可以確認他的身份了,可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老兄忘了嗎?我是一名製符師,繪製出了不少的符篆售賣給了符店,加上你送我的那一百靈石,總算是購買到了解毒丹,然後身上的毒就解了。
隨後我因為製符天賦出眾,被九宮派招攬成為了客卿,然後就去了夔州總部修煉,隨後築基成功到了現在。”
徐豐大概介紹了一下兩人分彆後的情況,當然有些不能說的他堅決沒說。
“我就說我們分彆五年之後,當我再去你住的那間木屋找你的時候,你卻不見了蹤影,原來你加入了九宮派,去了夔州。”
“……”
此時的畫風略顯清奇,一麵是人族和數百隻妖禽打生打死,另一方麵卻是兩個久彆重逢的修士,站在那裡旁若無人的敘著過往。
“好了,文兄,閒話等回頭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突圍出去,你且先站遠一些,看小弟的手段。”
在閒聊的時候,徐豐的神識一直沒有放鬆對周圍戰場的監視,當發現天劍派修士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他主動止住了話頭,並準備給幼時好友露一手。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文山笑了笑,主動退開幾步距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豐見狀也不客氣,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四張周圍泛著金光的符篆,然後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激射而出。
這些渾身散發著刺骨寒氣的符篆一經激發,從裡麵立馬湧出了一道道寒氣,朝著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棕色巨雕而去。
可彆看這些寒氣不起眼,但凡是沒有躲避及時,被其沾到了一點的妖禽,一階的直接被凍成冰雕,瞬間失去生命。
二階的也會被凍僵身體,體表浮現出一層厚厚的嚴霜,行動變得大為遲緩。
光是這一手,就直接收割了幾百隻一階棕色巨雕的性命。
你以為這就完了?當然沒有!
在文山哆嗦著嘴唇,滿眼不可思議的時候,徐豐再次祭出了四張,渾身閃爍著森白色劍芒的金邊符篆。
“去!”
隨著一道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發出,這四張符篆當中,立即便鑽出了上千柄靈氣凝聚的巨劍,朝著妖禽展開了無差彆攻擊。
剛才被寒氣襲中,僅僅隻是身體發僵的二階巨雕,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死裡逃生而慶幸,就直接慘死在了靈氣利劍之下。
剛才的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前後兩道攻擊前後過去不過十息左右時間,整個戰場的局勢便徹底發生了逆轉。
剛才的八張符篆,直接帶走了八百多隻棕色巨雕的生命,使得現在還盤踞在他們周圍的妖禽數量,隻剩下了不到三百隻。
而且幸存下來的這三百隻,也沒有多少是毫發無損的,其中大多數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
隻有五六隻二階上品的,因為修為高的原因,察覺到了攻擊並及時避了開來,這才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