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看著房間內的幾個人。除了扈成與祝彪之外,還有他從濟州招來,之前留守濟州大營的楊誌與魯智深。
眾人齊齊行禮“願為大人效死。”
“我有事情要辦,需要外出一段時間,你們對外不可泄露我的行蹤。軍中訓練不能停下,對梁山的偵查與滲透也要繼續加強。你們,能做到嗎?”
幾人毫不猶豫的再次應聲。
王霄的目光落在了祝彪的身上“這次我外出辦事,想帶扈三娘一起去幫忙。”
幾道目光刷刷的落在了祝彪的身上,眼神裡那是滿滿的八卦味道。
扈三娘那可是他祝彪的未婚妻,王霄私自外出居然要帶他未婚妻一起去。
這可不是什麼好說不好聽,這是明火執仗的要給祝彪戴帽子啊。
扈成一臉擔憂的看著祝彪,生怕他忍不住撲過去跟王霄拚命。
祝彪卻是疑惑的看著幾人“都看我做甚?”
“祝家兄弟。”扈成小聲的說“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祝彪的神色更是疑惑“將軍要帶扈三娘外出辦事,與我何乾?”
扈成直接傻眼了“什麼叫與你何乾?三娘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祝彪竟然笑了起來“說到這兒,正好有事和你說。”
“我祝家遭逢如此大難,祝彪此後餘生隻為報仇雪恨而活。我與三娘的婚約,就此了結。日後婚喪嫁娶,皆與我無關。”
看著祝彪從懷中拿出遞到自己麵前的聘書,扈成的臉色先是泛青,跟著變紅,接下來就是直接黑臉。
“我xx你老u啊!!”
扈成捏著拳頭就撲了上去,一拳砸在祝彪的鼻子上將他砸翻在地,跟上就是一通老拳。
楊誌與魯智深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還不時小聲交談這一拳力道如何,這一拳角度怎麼樣。
祝彪既不反抗也不求饒,就這麼默默的承受著。
捏著拳頭的王霄起身,邁步走了過來。
伸手拎著扈成的後衣領,隨手一扔就把他甩了出去。
“你們當我是什麼人?”
王霄的目光很是不友善“我找扈三娘是去幫忙做事的,你們在瞎想什麼?我可是正人君子!”
楊誌與魯智深齊齊低頭撇嘴。
要帶人家的未婚妻外出辦事,居然還敢說自己是正人君子。
按王霄的這個說法,那這世上還能有好人?
王霄的目光掃了過來“你們有什麼不滿的嗎?”
“沒有!”
楊誌與魯智深齊齊擺手。
“將軍說的甚是。”
“我早就知道將軍是君子的。”
王霄哼了一聲,轉頭看著爬起來抹鼻血的祝彪“收起你的聘書,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必須要有信得過的女子幫忙才行。”
“將軍誤會了。”祝彪拱手行禮“小的所說乃是真心實意,是真的要與扈三娘解除婚約。此事與大人毫無乾係。”
“你混蛋!”
扈成怒罵著又要撲過來。
禮教時代的女子被人退婚了,對於名聲上的打擊極大。想要再嫁不但困難,而且想要嫁的好幾乎不可能。
王霄抓住扈成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目光古怪的打量著麵色平靜的祝彪。
“這家夥不會是退婚流的主角吧?以後是不是就要爆種橫掃天下?”
“呼~~~”
王霄長長的出了口氣,放下扈成說“既然如此,那我之前說的就當我沒說過。你們自己的家務事自己處理。”
楊誌與魯智深靠在一起竊竊私語“把事挑起來了,現在又說當沒說過。真坑。”
已經走到門口的王霄動了動耳朵,頓住腳步。
麵無表情的轉身看著他們倆“去夥頭軍那邊幫廚,五天。”
軍伍之中最累的其實不是戰兵。
畢竟打仗不是天天打,就算是日常訓練也是大家一起練。尋常時日裡戰兵們還是比較輕鬆的。
最累的其實是夥頭軍。
他們天不亮就要起床,去打水砍柴,為所有人準備食物。而且這事一天要做幾遍。
不考慮口感,不考慮是否美味的前提下,這就是純粹的力氣活。
軍伍之中公認的事情就是,去夥頭軍幫廚會被那幫家夥當做牲口使喚。能累到腰都直不起來。
王霄準備回汴梁城,把趙福金給搶回來。
他之前準備找扈三娘幫忙是想著有個姑娘在好照顧趙福金,沒想到祝彪會弄出退婚流的故事套路來。
第二天他心情煩躁的獨自上路,至於祝彪與扈家莊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好了。
離開扈家莊還沒三裡地,後麵就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響。
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麵色如霜的扈三娘騎著馬追了上來。
“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