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宗死的早,兒子趙茂也沒養住。聽說哲宗從小就咳血,這是呼吸器官出血,是肺裡的病。有機會得幫他治病,就算不能痊愈也可以拖下去。”
“趙茂要保住命,堅決不能給趙佶這敗家子一絲一毫的機會。”
“想要維持大宋風華,必須要進入權利中心。這個時代來說,隻能是走科舉啊。”
“不過在這些之前,我得先賺錢才行。今天的午飯還沒著落呢,總不能真的去煮清粥吧。”
王霄一條一條的記錄著重要的大事件,以及必須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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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賺錢改善生活。
王霄會賺錢的能力多了去了。
從製冰到治病,從畫畫到做肥皂,從冶鐵到各種金融手法ang氏騙局什麼都會。
不過問題也來了,他缺少最基礎的起步資金。
製冰要買硝石,這玩意可不便宜。
治病得有名聲,得先花錢買藥治病救人打出名聲來。他現在是一無名,二無錢。
畫畫做肥皂冶鐵搞金融什麼的提都彆提。二十二個大錢能做啥。
就算是依靠武大郎送的做炊餅技術去賣炊餅,這錢也不夠啊。
至於賣房子,這是祖宅,傳了上百年了。真要是賣了祖宅以後在汴梁城裡就彆想混了。這年頭可是非常看重這個的。
沒本錢做個毛線的生意。
王霄撓著頭發“難不成要去打劫城狐社鼠不成?堂堂宣德大帝,豈可做這種事情!”
“賢侄在家嗎?”
院落外麵傳來了呼喊聲。
這當然隻是在客套了。
大門都掉了半邊了,怎麼可能看不到坐在院子裡的王霄。
“在呢。”
王霄應了一聲,站起身來。
進門的是一個穿著員外服的中年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背包小廝。
王霄拱手行禮“張世伯。”
“賢侄啊。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你看你家裡現在這個樣子,你與月貞的婚事就算了吧。你也不想連累她對不對?”
被稱呼張世伯是王霄家的鄰居,家中開著一家販賣醬油的商鋪,在這汴梁城裡也算上小有身家。
多年前王霄他父親還在衙門裡有個小差事的時候,張賢主動上門巴結,還口頭約定了王霄與他女兒的婚約。
雖然隻是口頭約定,沒有聘書也沒有婚書什麼的。可街坊鄰居們都知道這事兒,在這個時代來說就算是約定俗成的事情。
所以哪怕隻是口頭婚約,也得當麵說清楚才能解除。
“還真是特麼的穿越者套路。”
王霄是真的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彆人或許會怒火中燒發瘋發狂。
或者虎目含淚,雙拳緊握,咬著牙嘴角出血的說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什麼的。
不過落到王霄這兒,他的反應隻有一句話。
“多少錢?”
張賢愣住了,沒能反應過來“什麼多少錢?”
“解除婚約沒關係,可我這些年付出了一片真心,你們張家總得給些補償吧?要不然的話,那我可就要去找街坊鄰居們宣傳,你們張家嫌貧愛富。對了,你這是跟哪家鋪子的少東家說定了?”
張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王霄。
這還是那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嗎?
王霄抬手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回神了,給多少補償費啊。”
張賢神色複雜的看著王霄,片刻之後伸手去拿小廝遞過來的包裹“我這裡有三貫”
“各位街坊鄰居都過來看看啊!”王霄直接扯著嗓子大喊“有人背信棄義不要臉”
張賢急的亂蹦,連連擺手“不是三貫,不是三貫!是三十貫錢!”
與現代世界之中住在一棟樓裡都不認識的街坊鄰居不同,這時代裡的街坊是真真正正幾十上百年,幾代人的老鄰居。
而且張賢家是開醬油鋪的,這要是落下個壞名聲,那以後就難混了。
包裹裡有六貫銅錢,死沉死沉的。
張賢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裡拿出了交子,點了二十四貫出來遞給王霄。
看到王霄的笑臉,張賢恨恨轉身向門口走“月貞已經跟何采蜜家的少爺定了婚約,人家可不是你這個窮酸能比的!”
采蜜不是名字,是一個行業。直觀的來說,就是這個時代掏糞的。
“原來是糞霸家的公子。”
王霄嘿嘿笑著喊了一聲“等一下。”
張賢疑惑的轉身看著他。
“糞霸家那麼有錢,可是一門好親事呢。”
王霄隨意的甩著手中的交子,認真的說“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