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王霄笑了起來“你以為西夏能有多少壯丁可以這樣不計損失的撲城。今天他們至少折損了接近兩萬之眾。明天再來的話,他們就得讓鐵鷂子下馬了。”
王霄站在城頭看著遠方的西夏人大營,深吸口氣感受著戰場的氣息。
片刻之後,他轉頭看著一旁的張俞,認真的說“西夏人要走了。”
“啊?”
王霄的戰場直覺非常敏銳,西夏人的確是準備撤兵了。
就像是王霄說的那樣,西夏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壯丁,有多少能夠撲城的甲士。
把青壯男人們都葬送在這小小的城寨下,那西夏也就亡了。
損失如此慘烈,西夏人的士氣極為低落。為了維持士氣,不得不下發大量的酒水讓軍士們買醉。
因為木材全都被用在了打造攻城器械上,所以西夏人的營地幾乎沒有柵欄拒馬什麼的。
他們從未想過城內的守軍會殺出來,重點的監控都放在了對外,防備四周的城寨援軍上。
所以,等到王霄帶著人馬趁著夜幕掩護殺過來的時候,西夏人的大營毫無防備可言,而且因為要撤兵,營地內很是混亂。
之前打的最為慘烈的時候,王霄也沒有動用城中的一千人的預備隊。
作為一個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老手,他很清楚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在手中留有一支預備隊。
拿破侖在滑鐵盧的時候,就是因為派出了最後的預備隊也沒能攻破聯軍陣地。等到聯軍反擊的時候他連最後的抵抗力量都沒有,最終導致全軍崩潰。
而現在,王霄用上了這支預備隊。
王霄親自率領這一千人作為前鋒襲營,張俞等人帶著大隊人馬在後麵看情況接應。
除了傷兵之外,全員出動。這次甚至把那些民夫們都給動員了起來。
王霄的第一目標就是鐵鷂子。這是西夏人此時手中唯一立刻就能用的強軍。
為了迷惑敵軍,他甚至讓手下軍士們套上從戰場上扒下來的衣甲,舉著西夏人的旗幟大搖大擺的穿過營地。
陷入混亂與沮喪之中的西夏人,居然真的沒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們不對勁!”
靠近鐵鷂子營地的時候,終於是有人察覺出這支兵馬不是自己人。
王霄當即伸手扯下身上染血的西夏衣甲,單手握刀就當先衝了出去“放火燒馬廄!”
鐵鷂子的本事一大半都在馬背上。沒了馬匹,他們的威脅就會大為降低。
宋軍跟著王霄衝入鐵鷂子的營地,對於其他地方驚慌失措的西夏人視而不見。
火折子點燃火把,火把點燃草料與帳篷。
黑夜之中,翻騰的火光極為耀眼。
“殺呀!”遠處看到火光的張俞怒吼著衝了出去,他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守軍。
鐵鷂子的營地實際上就是西夏國主的營地,因為鐵鷂子的本職工作就是西夏國主的護衛隊與儀仗隊。
王霄大喊著“放火放火,彆管這些人,去尋西夏國主!”
李乾順的大帳極為顯眼。不但是最大的,而且還是最華麗的。就在鐵鷂子營地的最中心位置。
一手舉著橫刀,一手舉著火把的王霄一馬當先。刀光翻飛之間砍翻所有擋在他麵前的人,他的眼睛隻盯著那座大帳,彆的什麼都看不到。
‘呲啦~~~’
渾身浴血的王霄一刀劈開厚實的門簾,側身避讓一把斬過來的利刃,腳步一收一衝就撞了進去。
大帳內的人很多。
當中是一個身穿華麗宮裝,三十餘歲的年輕婦人。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子。
四周聚集著不少人手,有文官,有內侍,有宮女等等。
還有兩個身披鐵甲的武將,被王霄給撞翻在地。
王霄舉刀上前,直接了解了那兩個想要掙紮起身的武將。頓時引的帳內尖叫連連。
此時跟著他衝殺的宋軍也跑了進來,一個個渾身浴血,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不少內侍宮女都暈厥過去。
張俞他們的大隊兵馬已經殺入營中,同樣是到處點火,到處激戰。
西夏軍的營地幾乎毫無防備,而且士氣低落,不少人還喝了酒。
麵對突如其來的夜襲,整個營地都陷入了巨大的慌亂與崩潰之中。
聽著外麵傳來的各種聲響,王霄單手拎著滴血的橫刀,向著那母子倆走去。
“大膽!”
一個文官跳了出來“你敢”
刀光閃過,文官直接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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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批內侍與宮女們被嚇暈過去。
這下沒人敢上前阻攔,展現自己的風骨了。
骨頭再硬,它也硬不過鋼刀啊。
王霄走到這對瑟瑟發抖的母子麵前,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漬,露出一個嚇人的笑容來。
“梁太後,李國主。我家官家對二位仰慕已久,早已經在汴梁城內備下酒水菜肴,安排好了華宅花園。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