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相比起來,後世的那些學生們,實在是太幸福了。
“上學可以,不過事情我得先說明白了。”
王霄為了避免日後扯皮,提前把話說明白“我這裡隻教授識字的。學成之後我會優先挑選去窯廠做工,或者進城做廚師,又或是跟著我學醫。你們可得想清楚。”
他的窯廠待遇很高的,一日三餐不說還有豐厚的工錢。更彆提之前的窯工們集體轉正去了將作監。
廚師也好啊,能在城裡有門手藝討生活,對於這些質樸的農民來說都是往日裡不敢想的事情。
至於學醫就更彆提了,醫生與鐵匠一樣,都是這個時代裡的高富帥職業。
“我等願意。”
這年頭的大唐百姓,哪個家中不是好幾個孩子的。
長安城周邊的田地早就分完了,想要分田就得遷到遠處的‘寬鄉’去。
關中人極少有人願意背井離鄉的,以後孩子長大了沒田分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另謀出路了。
無論是做廚師還是做窯工,又或是醫生這種高富帥的行業,這都是機會啊。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王霄對此表示歡迎。
廚師不需要太多,這行業對國力的提升沒太大的作用。
而窯工就不一樣了,他們能夠大規模燒製工業化的產品。
醫生更不用多說,治病救人在哪個時代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而且王霄想要培訓的是一批懂得用魚腸為線,用針縫合傷口。懂得清洗傷口處理感染,懂得野外行軍淨化水源辨彆食物抵禦疾病寄生蟲的軍醫。
大唐的中醫講究的入藥,也就是內治。
處理傷口自然也有辦法,可絕對沒有王霄來的經驗豐富。
王霄並不擔心自己教不出來,真正麻煩的在於該如何將這些半大的小子們送入軍中做軍醫,而不是炮灰。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話,王霄還是忙碌著農田裡的事情。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就來到了夏季。
這個時候田地裡正是瘋長的時候,需要大量的水資源。
可貞觀元年關中大旱,快一個月沒下雨,田地裡的土地都開始龜裂。
莊子上的人拎著木桶一次次的來往於灞河,可相對於幾千畝的田地來說完全不夠用。
“王莊主,某家來了。”
一名胖乎乎的內侍笑吟吟的走過來與王霄打招呼“東西是否做好了?”
“已經好了,公公拿去就是。”王霄的聲音有些古怪,感覺像是在強行忍著笑意。
至於原因,則是因為這名內侍的名字叫做吳旦。
之前有個叫吳菊的,這個又叫吳旦。這名字取的真是絕了。
“好好。”吳旦笑嗬嗬的說“那某家就先告辭了。”
李世民雖然有段時間沒來了,可他卻是很喜歡吃王霄做的飯菜。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隻有王霄這裡會用味精。
他隔三差五的就會派人過來指定要求一些菜肴,讓王霄做好了帶回去。
王霄曾經隱晦的表示,城裡也有他的酒肆可以做菜。他現在是莊主了,已經很少下廚了。
傲嬌的李世民對此嗤之以鼻,表示你以為誰做的菜都有資格讓朕吃?這是在給你麵子啊!
麵對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王霄除了一句之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菜肴裝進專門的食盒裡,由吳旦全程看管送入宮中。
之後還要驗毒,才能送到李二的麵前。
“公公稍等。”
王霄叫住了準備離去吳旦。
“王莊主,有何吩咐?”
“是這樣的。”王霄搓著手說“我這裡弄了些好東西,對於緩解現在的旱情很有幫助。麻煩公公回去之後向陛下描述一二。”
王霄習慣性的塞了一根小金條過去。
“不敢不敢。王莊主莫要害我。”
吳旦看著手中的金條,猶如摸到了滾燙的鐵條一樣直接扔在了地上。
李世民可不是晚唐時期的那些被宦官們操縱的皇帝。他是真正的馬上皇帝,禦下極嚴。
宮中太監膽敢收受外人的錢貨,然後幫忙辦事情。那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呐。
這種事情隻要是被知道了,無論是誰都隻有一個下場。
王霄也是習慣了,他在彆的世界裡托太監們辦事,都是這個流程。
“王莊主,有事情就請直說。這東西可不敢收。”
吳旦義正言辭的拒絕著,隻是眼睛卻是一直釘在了那根金條上。
“啊,東西掉了。”
王霄撿起金條收了起來,示意吳旦跟自己走。
一路來到灞河邊上,王霄指著不遠處一座巨大的水車“這東西對緩解旱情很有幫助。陛下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一看。”
巨大的水車轟轟隆隆的轉動著,鏟鬥在水流的作用下深入水中,舀起大量的河水轉圈導入不遠處的導流槽。
看著滾滾河水沿著水泥修葺的引水渠流向遠處的田地。
吳旦用力點頭“王莊主放心,某家一定把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