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怯生生的回應了幾句。
李靖麾下懂突厥語的不少,甚至還有一些乾脆就是突厥人。
他們聽懂了女人的話,是在說明自己的身份。
有那投靠大唐的突厥人上前仔細詢問了一些有關頡利王庭的消息。
問完之後,那人向李靖行禮“將軍,此人的確是頡利的寵妾。”
確認了身份,李靖再看向王霄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你是怎麼想的?”
王霄上前一步說“將軍挑選精騎隨我一同去往定襄。我先進王庭之中把頡利抓出來,等他們群龍無首的時候,將軍率部殺進去滅了王庭如何。”
李靖有些猶豫“你真能做到?”
王霄伸手指著突厥女人“如果不是擔心打草驚蛇,現在頡利就已經在這裡了。”
李靖在帳中不停的轉圈,許久之後終於頓住腳步,下定了決心。
“好!”
幾天之後,定襄這裡下起了白毛雪。一支騎兵緩緩靠向遠處的突厥王庭。
穿著突厥服飾的王霄向著李靖拱了拱手,策馬上前直奔王庭而去。
頡利的金帳比起寵妾的帳篷來說要大的多,而且守衛森嚴。
王霄掠上帳篷頂端,切開口子張望。
大帳內有樂師在奏樂,有舞姬在歌舞,有貴人頭人們在飲酒作樂,還有許多親衛護衛其中。
裡麵的人很多,想要悄悄潛入根本不可能。
王霄這裡還在考慮行動計劃的時候,帳篷裡已經有人大吼大叫的拔出了刀。
他能聽得懂,那人喊的是帳篷上麵有人。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間,定襄這裡都下雪了。
金帳內因為足夠厚實還有暖爐,所以溫度與外麵不同。
王霄切開了帳篷有寒風灌入,很快就被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隻好強襲了。
銳利的匕首再次劃開厚實的牛皮帳篷,王霄直接從天而降。
金刀武士們怒吼著拔刀上前,四周舞姬與樂師尖叫四散。金帳內頓時就是一片混亂。
腳下一滑,側身避開一把劈砍而來的長刀。手中匕首削過握刀手腕頓時獻血四濺。
抓住長刀收起匕首,一腳踹飛斷手之人。
兩名金刀武士同時搶攻上前,王霄手中刀光一閃就切斷了他們的喉嚨。
再次搶到一把長刀在手,源於扈三娘的雙刀刀法潑風般的放倒了所有試圖靠近他的人。
外麵的金刀武士們潮水般湧了進來,王霄飛起一腳向著大帳門口踹飛過去一個金刀武士,頓時就撞到了一片人。
沒有戀戰的意思,王霄直接撲向頡利。
甩手扔出一把刀將其身邊的護衛刺穿,跟上衝過去掐住頡利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
來到帳篷邊上,手中長刀落下直接劈開了牛皮帳篷。
一手拎刀一手拎著頡利,王霄衝出帳篷來到外麵,搶了匹馬向著王庭外疾馳而去。
大批金刀武士與牧民,騎著馬在後麵緊追不舍。
理論上來說,王霄一匹馬載著兩個人。要不了太久馬匹就會因為脫力而被後麵的人追上。
金刀武士們心急如焚的緊追不舍,他們發誓抓到那人之後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飄落雪花的天地之間,出現了一支緩緩靠過來的兵馬。
天冷的時候打仗,穿著鐵甲會導致甲胄凍在身上。哪怕內裡穿著綢緞布帛隔襯也不行。
所以這次過來的大唐騎兵們都是穿的皮甲。
皮甲雖然沒有鐵甲的防禦力高,可現在的話已經不重要了。
王霄策馬直入陣中,追趕他的突厥人紛紛大喊大叫的調轉馬頭向著王庭跑去。
“將軍,幸不辱命。”
來到李靖身旁,王霄將頡利仍在了馬前。
一員偏將下馬抓著頡利的頭發將他拎起來,仔細打量後大喊“將軍,的確是頡利。”
“好。”李靖大喜過望,當即吩咐“劉波,你把頡利看管好了。其他人,隨我來。”
數千唐軍騎兵,浩浩蕩蕩的殺奔已經亂作一團的突厥王庭。這場雪夜之戰已經沒有了懸念。
“侯爺,你可真厲害。”負責看管頡利的偏將劉波,上前向王霄行禮“孤身入敵營,擒拿敵酋於萬軍之中。末將佩服,佩服。”
王霄看著被劉波拎在手中,神色萎靡的頡利笑了起來“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