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一開始還是跟著項家的,後麵不也是轉投了劉邦。
身在半空之中的王霄揮舞青銅劍,直接蕩開了刺向自己的眾多長戟。
落下的時候一腳踢在了盾牌上,頓時就連人帶盾踹飛出去。
落地之後,劍劈拳砸腳踹。
一連串閃電般的出擊,短時間內就放翻了一大片,同時也打破了陣列。
看著王霄蛟龍入海般摧殘著郡兵,後麵的張良看的是心驚不已。
單純武力悍勇到了如此程度的,他是真正的前所未見。
韓信則是在心裡算計,想要對付如此強悍之人,需要多少的兵力,該如何進行調配。
至於晉圖,除了敬佩之外彆無他想。
王霄的拳頭砸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道推動盾牌向後移動,一拳就能砸翻好幾個。
等到一通打擊下來,守衛在城門前的郡兵已經倒下快一半了。
其他人再無抵抗的意誌,發一聲喊紛紛潰散。
王霄懶得去追,抬頭看著成牆上還在射箭的那些人,提氣前衝,一腳踹在城牆上,借力飛躍上了城頭。
看著眼前這些傻眼了的弓弩手們,王霄淡淡的說“滾。”
收劍回鞘,王霄轉身向著晉圖招了招手“過來開門。”
晉圖跑過來,奮力拉起鉸鏈,收起門栓推開了城門。
王霄翻身上馬,環顧四周眾多看熱鬨的人群。笑著詢問一旁的韓信“不留幾句話給你的鄉親們?”
韓信話語不多,不是個悶騷就是個宅男性子“說什麼呢。”
“說句我會回來的,或者是鄉親們等我好消息。再不行就說,等吾以後封侯拜相,就封淮陰侯。”
韓信搖搖頭“不了。”
“沒意思。”王霄拉著馬韁,策馬向著城外衝去。
出城行了一段之後,韓信上前找王霄“主公,給錢。”
王霄手抖了一下,你這剛入職就要錢,還要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韓信解釋說“吾家貧,肚餓之時在外城河畔釣魚充饑。有一婦人舍飯與我,某曾立誓要報答她。”
“哦。”王霄想起來了,這是漂母舍飯的故事。
跟曆史名人在一塊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給你來個典故。
從行李之中拿出二十鎰的黃金遞過去“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你不想害你的恩人,那最多就是給她一半。”
韓信點頭應喏,拿了十鎰的上幣,就把剩下的推了回來。
王霄沒接,而是目光示意不遠處馬背上的姑娘“你既然把人家帶出來了,那就得讓人家吃好喝好過的好。沒錢可不行。”
韓信再次點頭,將十鎰黃金收起來。翻身下馬,鄭重其事的向著王霄行了個大禮。
“主公。”
如果說之前韓信喊主公,隻是尋求一份工作的話。那現在,就算是真正的願意實心實意為王霄做事。
當然了,以韓信的性格來說,以後還是得不停的籠絡他,誇獎他才行。
這人就是這樣的脾氣,想要完完全全的收服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行人來到韓信曾經釣魚的河畔,看著他策馬進了不遠處的一處村落。
不大會的功夫,韓信策馬出來,身後還有不少的村民在觀望。
“辦妥了?”
“是。”
“那就走吧。”
看了半天熱鬨的張良上前,詢問了一句“去哪?”
“江東,吳中。”
後世的江南一帶,那是真正的天下財富富庶之地。
不過江南正在發育起來,實際上是在靖康之後,依靠著占城稻而超越了北邊,成為天下至關重要之地。
現在的話,哪怕是經過了吳越楚數百年的開發,這裡依舊是森林密布,河網縱橫,到處都是山林野獸的地方。
這裡的路很少,而且也遠遠沒有北邊寬敞整潔。
甚至有些地方的道路,那純粹就是獸道,生生被走出來的那種。
過江之後,王霄不停的在樹林之中采摘草藥。晚上的時候直接熬製了一鍋,分給眾人喝下。
“這是對抗時疫的,喝了有好處。”
王霄懶得去解釋什麼是細菌,什麼是病從口入。乾脆的就是說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給你吃的就吃,給你喝的那就喝。
至於不喝生水什麼的,老祖宗們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晚上的時候生好了篝火,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燒一壺熱水。
王霄坐在火堆前,喝水就著硬邦邦的乾糧吃飯。
這一路上沒見到什麼值得出手的晚餐,最後沒辦法那就隻能是啃乾糧了。
晉圖在收拾火堆,張良與韓信則是在說各自的見聞與軍略上的事情,那姑娘則是在一旁服侍韓信。
王霄晃了晃脖子,抬頭看著璀璨的星空,隨手把乾糧給收起來。
這玩意,他實在是不喜歡吃。
就在這個時候,百獸之王的怒吼聲遠遠傳來。
王霄眼神放光,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