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嬌的哭訴,她當即就咬牙切齒的說王霄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也不想想當初他能夠登上太子之位,靠的是誰的幫忙。
一旁的堂邑侯陳午,聽了之後張了張嘴想要說一句‘時過境遷啊,人得往前看,隻知道守著過去的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可多年來館陶馴夫有術,陳午根本就不敢插話。
沒辦法,他家雖然是世襲的侯爵,可館陶的背景太硬了。
上上任皇帝是她爹,上任皇帝是她哥,現任皇帝是她侄子,掌握大權的竇太後是她親媽。
這種情況下,堂邑侯陳午區區一個侯爵又能算得了什麼。
這麼多年下來,陳午和他兩個兒子,在府中根本就沒有地位這種東西。也就養成了遇到事情就唯唯諾諾的性格。
那邊館陶還在不停的宣泄不滿,而陳嬌則是煩躁的跺腳“就說怎麼辦吧。”
館陶也不是傻子,知道正麵硬抗沒意義。所以想了想之後就說“美人還是要選的你聽我說完!”
看到陳嬌瞬間變了臉色,館陶也是無語了,這孩子的臭脾氣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這是太皇太後的話,你敢不聽?”
陳嬌不怕館陶,可她卻是有些怕竇太後,真心是不敢不聽。
那邊館陶跟著說“不過挑選人的時候,你可以專門挑一些又醜又胖又矮的。”
陳嬌眼神一亮,當即連連點頭“對,就要這樣。挑那些讓男人看了就反胃的。”
旁邊的堂邑侯陳午,已經把嘴張的仿佛能塞下拳頭,他很想對著館陶大喊“你們把天子當做煞筆了嗎?!”
“還有一件事情。”
館陶惡狠狠的說“平陽侯府裡的那個狐狸精,得找人去處理掉。那個誰,你去做。”
被稱為那個誰的堂邑侯陳午,再也受不了了“公主,太皇太後吩咐的事情,不可如此敷衍啊。平陽侯府那邊既然是天子看重的人,就更加不可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必然會被天子所惡”
這邊陳午的話未說完,那邊館陶公主就已經冷眉倒立“你是哪邊的?讓你做事就做事,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陳午心中哀歎,堂邑侯說不得就要斷在自己這一代上了。
他被馴服多年,哪怕心中再是不滿,可也不敢反對館陶的話,隻能是低著頭出去辦事。
一旁的陳嬌看的極為豔羨,心中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把王霄給馴服成這個模樣,那可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比起驕橫自大的館陶母女來說,堂邑侯陳午卻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
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讓祖上傳下來的堂邑侯爵位給傳下去。
可若是讓館陶母女再這麼瞎幾把搞下去,堂邑侯估計就要成為曆史了。
他心中焦急無奈彷徨,最終隻能是一咬牙就去了平陽侯府。
“曹兄救我~~~”
見到平陽侯曹壽,陳午當即落淚求救。
因為都是上尚的公主,所以曹壽與陳午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此時見到陳午這副模樣,他大驚失色上前攙扶“這是怎麼了?”
陳午也顧不上害怕館陶了,當即就把館陶母女想做的事情告知了曹壽。
平陽侯曹壽大驚失色,這要是讓衛子夫出了事情,那他們肯定也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公主們或許沒事,可他們這些駙馬肯定會倒黴啊。
沒說的,曹壽急急忙忙跑去找了平陽公主,把事情告知了她。
平陽公主讓他加強對衛子夫的保護,隨後自己去了未央宮,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王霄。
“這還真是,演宮心計呢。”
王霄都被館陶陳嬌母女倆給蠢笑了,這都是怎麼長的腦子。
他仔細考慮一番,然後對平陽公主說“你回去告訴陳午,讓他這般”
王霄決定用這件事情給館陶一家去個教訓,讓她們明白這片天空之下管事的人是誰。
陳午聽到回複之後,嚇的魂飛魄散,連聲說著不敢不敢。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說什麼都沒用了。
幾天之後,王霄再次光臨平陽侯府。
這種事情景帝朝的時候,漢景帝就經常去館陶家,所以館陶和陳嬌都很清楚王霄是去做什麼的。
心頭怒火無法控製,對著陳午就是破口大罵,讓他趕緊的把事情做了。
無可奈何的陳午,最終隻得派出了人手去對付衛子夫。
漢時遊俠之風盛行,要錢不要命的遊俠很多。
陳午花費重金,找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遊俠,潛入平陽侯府行刺衛子夫。
遊俠的行動那叫一個相當順利,整個平陽侯府宛如不設防一般,讓遊俠輕輕鬆鬆就潛入了衛子夫的房間。
可進入房間之後,遊俠卻是看到了房間裡有兩個人外加一個嬰孩。
其中那個英姿勃發抱著嬰孩的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的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