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到了祖龍一統天下,感覺自己還叫個秦王不夠格調,這才創造了皇帝這個至尊稱謂。
趙王宮就在邯鄲城的正中位置,占地麵積不算太大。
這個時代的王城要兼顧城防與民生,畢竟一旦圍城戰的時候就需要靠這些抵抗下去。
所以祖龍拆了鹹陽城的城牆,劉邦建長安城的時候皇宮占了城內大半區域的事情,那都是在天下一統的和平環境下。
征伐不斷的戰國時代裡,誰要是敢做這種事情,那真的是要讓敵國的人活生生的笑死。
雖然趙王宮的麵積不算太大,不過這裡四周城牆環護,城河既深且闊,儼若城中之城。從防守力度方麵來說,算是邯鄲城內最強的地方了。
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一種固有現象,那就是經常會爆發內亂。
因為執行的是分封製度,那些君啊,卿啊什麼的都有著自己的家將,還能大量招募門客什麼的。
在這個全民皆兵的時代裡,手中擁有武力的人,遇上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也就是使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所以春秋戰國數百年,各國的內亂那叫一個此起彼伏。
趙王如果不把自己的王宮修建的堅固一些,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手下人給攻入宮中,當做死狗一樣給拖出來。
你得知道,趙王他們家本身就是原來晉國的卿家。
當年聯合其他卿家一起架空了晉國王室,隨後趙魏韓三家聯合起來滅了實力最為強大的智家,然後一起瓜分了整個晉國。
自己家當年就是這麼乾然後上位的,趙王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對付一切危險。
後世調侃郭開是第五戰神,實際上就憑他怎麼可能殺掉了李牧這樣的大將?還不是因為趙王畏懼李牧做他們老趙家曾經做過的事情,把趙國變成了李國。
這種畏懼甚至超過了秦國帶來的壓迫,因為秦國那邊還可以割地就和,多苟延殘喘兩年。而李牧這兒要是叛亂的話,那就轉眼就沒了。
趙王老是吃秦國的反間計,根本就在於他們出身不正,做不到身正不怕影子斜。
今天趙王在自己的王宮之中招待了晚宴,在主殿前的廣場上設置了大量的席位,分為左右兩邊麵向正中的廣場。
席位分前後多排,王室貴胄與大臣們坐前邊,他們的家眷家臣有身份的門客什麼的坐後麵。
至於中間留下的那片空地,自然是留給王霄和連晉對決用的。
戰國時代幾乎每年都在打仗,劇烈的外部壓迫感讓這個時代極為尚武。
宴會助興的基本上都是比武,不像是後世搞宴會不是歌舞就是相撲啥的,甚至還有搞女相撲的,簡直不知所謂。
趙王的席位在丹階之上,能夠靠近這裡的席位都是身份地位崇高之人。
像是烏氏與郭縱這樣對國計民生有著重大影響力的大商人,都是做的非常靠前。
烏氏能夠牛羊馬匹,郭縱能夠兵器農具。
在這個農業時代裡,毫無疑問是有著影響趙國命運的能力。
後世儒家為何要強調重農抑商,根本原因就是在於商人一旦做大,就能夠影響國運,也就等於是和儒家爭權奪利。這個自然是要壓製才行。
隨著天色漸晚,大殿四周點上了眾多的火把與油燈,一批接一批有身份的人物紛紛開始入座。
眾人交頭接耳之間,喧囂之聲逐漸放大。
身軀龐大的烏氏,正在和郭縱笑談。
今天晚上比劍的兩位主角,名義上是分屬於這兩家,是他們名義上的家將門客。
郭縱是做兵器農具等鐵器生意的,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肯定是心機深厚之輩。
至於說烏氏,看著笑嗬嗬宛如彌勒佛似的,實際上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笑裡藏刀的大商家。
說白了,能夠在這種朝不保夕的亂世之中守住這麼大的一份家業。
什麼出身,什麼血脈,什麼名望的都沒用。個人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沒有能夠縱橫四方的手段與性格,那早就被四周無數的惡狼們給吞了。
王霄登場的時候,四周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雖然才來到邯鄲城沒多久,可王霄卻是接二連三的做出驚人之舉。
尤其是去突襲了平原君府邸,其膽量之大更是讓人為之咋舌。
平原君府對外表示沒有此時,可死了那麼多武士家將又能瞞得過誰。大家都知道,一旦王霄比武落敗,那平原君府的報複必然猶如泰山一般壓頂而來。
王霄本身並沒有參加生死鬥的覺悟,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四下裡的妹子們。
彆誤會,這不是ls的慣性,而是在研究這個時代的衣著裝扮。
這是曆史研究的課題,很嚴肅的。
說到妹子們的裝束,基本上都是上下相連的深衣,羅衣長褂隱約之間可見下裙。
結宮髻,帶步搖。耳墜明珠腕繞鐲,衣香鬢影,教人目眩神迷。
王霄為之感慨“漢服之美,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