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詩性已經被完全激發出來,他很快就跟上。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落花踏儘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一旁的杜甫激動的目光含淚,扯著嗓子嘶吼“李太白~yyds~~~”
兩人鬥酒鬥詩,王霄能喝,李白能詩。堪稱是半斤八兩,棋逢對手。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詩作上,可唯有一旁認真抄錄的楊玉環,驚覺王霄喝了這麼多的酒水,這些酒水都哪裡去了?
前前後後王霄估計喝了幾十壇了,而且他可不像是李太白那樣耍滑頭,那都是實實在在喝下去的。
這麼多的酒水下肚,理論上來說早就該把胃給撐爆了才對。
可王霄非但屁事沒有,反倒是得意洋洋的與李白鬥詩。
突然察覺到了這一點的楊玉環,好奇心爆棚的仔細打量著王霄。
喝酒的時候,嘴上沒作假。
雖然也有酒水溢出,可能夠明顯看到大部分的酒水還是直接下肚的,這一點真心瞞不過眾人的眼睛。
肚子哪裡也沒有問題,甚至都看不出有鼓起來的跡象。
楊玉環的目光繼續往下,重點關注了一下讓她羞澀的地方。
嗯,褲子沒濕。
王霄突然側頭看了過來,那滿是侵略性的目光,讓楊玉環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因為自己偷偷看那兒,實在是不敢和王霄對視。
不過這一低頭,反倒是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王霄的腳下,全都是水。
外麵雖然還在下雨,可實際上就是毛毛細雨而已。
風也不算大,本質上是不該淋的腳下全都是水才對。
實際上除了王霄之外,彆人的腳下都沒這麼誇張。
楊玉環仔細觀察,發現王霄腳下的水宛如涓涓細流,順著案幾邊緣一路留出到了草棚之外,融入了外麵濕潤的地麵之中。
“他是怎麼做到的?”
發現了這件事情的楊玉環,心中大為驚奇。
她下意識的去看王霄的腿,沒濕啊。
楊玉環震驚於自己的發現的時候,王霄那邊也沒有閒著。
他與李白的鬥詩,已經進入了高chao部分。
詩興大發的李白,直接放大招。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首將進酒一出,現場頓時盈反沸騰。
小迷弟杜甫,甚至激動的哽咽落淚“太牛筆了,這大作實在是太好了~~~”
王維孟浩然,高適王昌齡,祖詠儲光羲,常建丁仙芝,岑參王之渙,李頎賀知章等人都是被這首大作給鎮住。
一個個全都是激動不已的瘋狂鼓掌叫好。
甚至年歲已經很大了的賀知章,還感慨的來了一句“能聽聞如此大作,此生無憾了(liao)~~~”
現場的氣氛,那真的是熱烈到了極致。
無數人都在瘋狂的向著李白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
李白卻沒有在乎這些,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王霄,等待著王霄的回擊。
隨著李白的動作,四周的喧囂逐漸安靜下來,大家夥的目光也都是落在了王霄的身上。
王霄麵帶笑容,抬手鼓掌讚歎“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王維皺眉捏著胡須“此詩極好,可卻是不及將進酒。”
孟浩然點頭跟著說“而且你這詩的意境很是古怪,這裡是東都,為何用長安?”
杜甫也沒有落下“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這句有些不妥啊,天子今天可沒來。”
眾人七嘴八舌的點評,大致的意思都是在說,王霄這首詩的確是不錯,可實在是太不應景了,而且不比得李白之前的大作將進酒。
李白卻是沒在乎這些話語,他緊緊盯著王霄“認輸了?”
王霄一臉灑脫的攤手“認輸了。不過你當得了詩仙之名,卻當不得酒中仙之稱。”
除了開始的時候,後期李白喝酒完全就是在忽悠所有人,隻不過大家都假裝眼瞎了沒看到。
畢竟那麼多優美的詩作在前,誰還會去在乎有沒有喝酒啊。
“呼~~~”
李白長舒了口氣,乾脆利落的癱倒在地。
他用雙肘撐著上半身,對著王霄豎起大拇指“你作詩也很厲害,都把我逼急眼了。說到喝酒,你是這個。你才是真正的酒中仙。”
王霄微微一笑,沒有回應李白。
他轉身看向了一旁的楊玉環。
“楊家小娘子辛苦了。”
楊玉環急忙起身回禮“不敢當。”
王霄笑容更盛“你辛辛苦苦把咱們的詩句都給抄錄下來,自然當得辛苦。某這裡有一首詞作相送。”
楊玉環目光靈動,俏目之中滿是期待之色。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說完之後,王霄哈哈一笑,背手走出草棚,沒入輕風細雨之中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