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何大海抽了香煙,那人才把心給放回了肚裡。他可真害怕何大海一生氣把他給帶回保衛科整治幾天。
那樣的話就算自己的叔出麵,他都的吃幾天苦頭了。
何大海慢悠悠的抽了幾口,然後這才開口說道。
“口感還不錯嘛,這煙也是你叔給你的?”
那人聽到這話,立馬就懂得何大海是問他是誰的關係了。於是也趕忙的回道。
“對,這煙也是我叔給的。何科長您要是喜歡抽,改天我送您幾包,我叔他就在供銷社上班。”
“供銷社的趙主任?”
“對。我叔他說以前跟您一起吃過飯的。而且他特彆佩服您,說您比他這個供銷社主任能量都大。”
聽到這吹捧何大海也是笑笑不以為意。趙主任怎麼可能說這話,估計是這小子忽悠自己的呢。
“有點過了啊,過猶不及了。”
何大海心想自己還真不好難為他了。供銷社趙主任以前也幫過自己的忙,後麵雖然何大海也幫過他搞到一些物資。
但是二人到底誰幫誰多一點真算不清楚了。不過既然這人是趙主任的侄子,那何大海肯定也是會偏袒他的了。
於是何大海這才開口問道。“那你今天這是要乾嘛,這床也值不了幾個錢,搬回去還不夠費事的。”
聽到何大海開口問這事了,閻埠貴也是急急忙忙的說道。
“就是就是……你們趕緊聽何科長的話,把床給我搬回去。”
何大海不滿的瞪了閻埠貴一眼說道。“我沒有問你話,也沒有跟你說話,你是在曲解我得意思麼?”
閻埠貴被唬得嚇了一跳,慌忙說道。“不敢不敢,我就是著急亂說的,您彆在意。”
這時候那趙姓漢子也開口解釋了。
“何科長是這樣的,他們閻家欠我的錢,又沒有錢還給我。而且我現在就連閻解成這家夥在哪都找不到了,就隻能上門來找他了。”
他說著又一指閻埠貴說道。“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來的時候跟他說的好好的,讓他趕緊湊錢給我。他當初答應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我再來的時候,竟然就不認賬了。我一時氣不過,這才打算把他的床給搬去當柴火燒了。”
聽他說完,閻埠貴又插話了。“你說欠錢,可是你手裡有沒有收據借條,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說不準你就是個騙子呢。”
這漢子指著閻埠貴說道。“何科長您看看,有這麼無賴的人麼?”
何大海也是有些不太懂,開口問道。“那你借給閻埠貴錢沒有打欠條麼?為什麼他說你沒收據啊?”
“因為當初閻解成他欠的不是錢,而是一輛自行車。去年冬天的時候我把自己行車借給我朋友,就是後麵站著的這個。”
說著後麵那人也上前來打招呼。“何科長您好,我是咱廠采購科的職工,咱倆以前也見過麵的。”
何大海看了這人一眼,確實挺眼熟的。他以前經常到采購科去,是見到過有這麼個人。於是何大海點了點頭道。